/br> “一直跟着象群的监测员看见的。象群走了,宝宝还留在原地。这就是可以被定义为遗弃了。” “好吧——”何禾托着下巴:“它为什么被妈妈扔了?” “脐部感染。和妞妞一样。” “这么巧!” 她说错了什么了吗?路远山只是看着她笑。 “大自然是这样的。”路远山说。 她重新给小象拉了拉被子后才继续说:“一般来说,母象不会随意舍弃孩子。母象的孕育周期很长,要18—22个月,一胎只有一个宝宝。所以很多带着小象的母象攻击力比成年公象还要大。” “但是大自然就是这样。”路远山叹了一口气:“物竞天择,远古时期女人生孩子也是这样,没有抗生素和药,一旦感染了就等死。” “可是亚洲象们不能被这样强行要求顺应自然进化了。中国一共才300多头,就这还是国家花了大精力保护下来的。” “还好有妞妞,我们对治疗也有经验。” 何禾正认真听路远山说着,象医生就穿着白大褂提着箱子来到了象舍。 “这咋还不退烧呢。愁死我了。”象医生皱着眉头看着小象嘟哝几句,他看了看何禾后摇了摇头:“这不行,光你俩可按不住它。去把小亓叫来。” “行。我去。”何禾利索地站起来。 她马不停蹄地跑出象舍,又马不停蹄地拖来亓行舟。 刚刚守着小象的象妈云姐和一个象爸也来了,还有值班室的肖叔。 一头小小的宝宝象,居然要这么人才能按得住! 何禾负责按着小象的一只后腿,即使象舍打扫的干净,但是地面仍然有一些泥土和稻草屑,还有一丢丢——小象拉稀漏下稻草垫的液体臭臭。 “按住啊!”象医生拿出吊针的针头又提醒了一句。 可她今天穿的牛仔短裤—— 她颤巍巍地蹲下伸出手。 小象可有力气了,她完全按不住。 ‘这是国家保护的宝宝,这是国家保护的宝宝。’ 何禾脑子里疯狂默念自我催眠。 ‘那臭臭混合着稻草。’ 她看到了,就不会再把象舍的味道归为自然的味道。 她一下子就屏住了呼吸。 要把膝盖跪在这上面,膝盖会沾上—— ‘ewww——’ ‘何禾你罪不至此啊!’ “来,别怕啊。没事没事。” 象医生开始摸着小象的耳朵找着血管。 ‘一旦感染就得等死。’ “别怕别怕,马上就好了。好乖好乖哈。” 小象红彤彤的眼睛,小小的鼻子—— 它才10天大。 何禾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她闭上眼睛咬牙向前一跪。 她死死按住小象的一条腿,被小象蹬了一下后恨不得整个身子都趴上去。 ‘你个熊孩子,给你治病你还不要。’ “好了好了好了——一点都不疼对不对。” “真乖!” 耳边是保育员们的对小象的安慰,何禾看着小象的吊瓶挂在架子上后才松了一口气。 她伸着手臂用臂弯处擦了擦头上的汗,她一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