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哥是一家子吗?”何禾问。 “母象不会和公象一起生活,它们是母系社会。”阿布快速解释着,他又认真听了一下继续发着语音:“舟哥,让游客再往后退退,听声音我猜阿猛哥后面大概率跟的是野花一家,今早野花家有小象受伤了,野花可能会比阿猛哥更有攻击力。” 果不其然,传闻中凶猛暴躁的阿猛哥晃着流满腺.体.液的脑袋却慢悠悠没有在此多做一刻停留。 它悠闲地溜达着离开了这里,无人机又在群里发来了野花家族即将路过这里的消息。 野花家族比阿猛哥走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无人机发的‘距离100米’还没过一分钟,野花就与家族成员中其他的母象带着小象一起出现在了公路对面。 3头成年母象,带着两头小象,其中一头小象一瘸一拐。 它跟在母象的身旁,试探了几圈仍然害怕得不敢走上公路时,何禾都能明显地感受到母象站在公路边面对那些车辆的恐惧与焦躁。 它的鼻子卷着像勾子一样甩来甩去,推着小象的屁股,而小象却只想躲在妈妈的肚子下。 “小象害怕过公路吗?” 何禾话音刚落,阿布突然抓起了她的胳膊 。 “跑!” 阿布突然喊出的声音有些破了音,他边拽着何禾冲远处跑边大声喊着后面的大象观测员们:“老孙!跑啊!” 何禾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被阿布扯着胳膊快要把心脏跑出来时身后还有人喊着:“跑!把车窗关上!快跑!” “关灯!快跑!” 耳边只有急促的象啼、靴子和心脏的咚咚声,何禾不知道跑了多远,但绝对很远,这绝对不比体测时好受! 好沉的靴子,像绑了两块沙袋! 在保命时刻,她可不敢抱怨。 她连头都不敢回,只拼命地跟着阿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