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师兄藤原愁…… 如果不是她上次组了个局,让凑和愁见了面,恐怕愁现在还在为凑一声不吭就放弃了桐先高中而闹别扭。 同性别的朋友之间尚且如此,何况是异性幼驯染?在荷尔蒙躁动的青春期中,社交关系的一点小小变化足够让这些少年少女们觉得心潮澎拜或者天塌地陷了。 但是影山飞雄…… “我一直以为飞雄你不会注意这些。”白鸟澄音坦言道,“毕竟你脑子里都是排球嘛。很难想象飞雄会在意谁……” 说着说着,白鸟澄音沉默了。 ——在意? 什么样才算“在意”? 上次及川发信息来被他看见,他气的要命,半天才被哄好;这次宫侑打电话来又被他听见,看他的样子似乎恨不得通过手机钻到那头把对方打死。 在数条幼驯染路线中打出恋爱CG的白鸟澄音接收到了某种熟悉的信号。 ……不会吧? 不会吧! 她恍然大悟,眼看着影山飞雄脸上流露出无措又挣扎的神情,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耳朵里响起“咚咚咚咚”似脉搏跳动的声音—— 在她的视线中,影山飞雄一愣,随后做出一个五官乱飞的惊恐表情。 “阿澄,你的脸!” “啊?”白鸟澄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摸到了一缕刺眼的鲜红色。 “你流鼻血了!” 影山飞雄向她扑过来。 “阿澄你别死啊!” …… “没什么异常,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我知道你已经回日本很久了,但随着季节变化,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医生查看了她的五官,量了血压,又看完验血结果,最后下结论道,“或许是干燥引起的,记得多喝水,保持心情放松。你最近睡眠怎么样?” “……总是做梦。”她含糊地回答道。 “可能是精神压力太大了。如果类似的情况没有再发生,那就不必放在心上。”医生点点头,做总结陈词。 白鸟澄音目送医生离开,有些无奈地看向一脸紧张地盯着她的白鸟希子和影山飞雄。 “妈妈,飞雄,都说了我没事,只是流鼻血而已嘛。” “没事就好。”白鸟希子优雅地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小时候病好了之后,你就一直很健康,连感冒都不常有,流鼻血更是第一次……谨慎一些总没错。” 影山飞雄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 “还有飞雄你。”白鸟澄音继续道,“该说你聪明好还是该说你笨好,虽然没有直接扛着我去医院这点做的不错,但马上打电话通知我妈妈也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白鸟希子的细眉拧起,语气温柔却寸步不让,“影山君,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以后还要拜托你继续留意阿澄的状况。今天耽误你了,不如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晚饭,如何?” 影山微愣,随后才察觉到自己是在白鸟澄音的家里,直面她的母亲,有那么一瞬间他紧张地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但最后还是顺应本能,下意识喊了一句:“是!” 白鸟希子吓了一跳,随后衣袖遮面,发出笑声:“不用那么紧张。那,影山君你先在这个房间待一会儿。阿澄,来,我陪你去换件衣服。” 白鸟澄音低头看了眼被弄脏的校服衬衫,跟着白鸟希子出了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