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掩去眸色中的不耐烦之色,“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萧御答道:“上半年有两个好日子,一个在正月十五,一个在三月初五。我琢磨着正月十五太赶,许多东西来不及置办。不如选在三月初五,那时候也暖和些。你觉得呢。” 他都选定日子了,不过是过来通知她一声罢了,哪里有商量的余地? 傅思年思忖着,三月的婚期,那她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来筹备脱身事宜,倒也不算仓促。 那边萧御继续说道:“但你要着急的话,正月十五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天刚好是大皇子的大婚日,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们故意选在那日挑衅皇家。” 傅思年连忙道:“别别别,三月就很好,就选三月,我喜欢天气暖和的日子!” 萧御唇边漾出一抹笑意,漆黑如墨的眼瞳灼灼地盯着她,忽然倾身上前,微低下头,姿态亲密地贴近她。 傅思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没被握住的那只手紧紧的攥住椅靠边,僵硬着身子任由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 “别怕,我会对你好的。”他说。 傅思年心道:大可不必! 转眼到了初五,这些日子,傅思年简直要烦死。萧御日日上门叨扰,不是和她一起用膳,就是和她一起喝茶闲聊。 这下子不只她不自在,张妈妈、彩霞彩云她们也是一副惴惴的样子。只因萧御一向神姿高彻,恰如风尘外物、山中高士,自然给人一种只可远观不能亲近的感觉。 傅思年不得不提醒他:“听说,定婚的男女如果婚前见面,会不吉利的。” 彼时他双臂从后头揽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耳鬓厮磨着,闻言低声轻笑:“是谁跟你说这些的,胡说八道。我朝虽然风气没有前朝开放,可是对于已经定婚的男女,规矩没有那么森严。” 瞧瞧,短短的几日,已经从摸手进化到搂搂抱抱了。 傅思年因为另有目的,不想打草惊蛇,只能半推半就地从了。 不过,说不得她内心有点阴暗的想法——她对他虚与委蛇,不过是为了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冷不丁地从他眼皮底下逃走,好叫他品尝一番挫败的滋味。 她对他越是温柔顺从,到时候他的挫败感就越是强烈。 只是可惜,到时候她欣赏不到他恼怒的表情了呢。 然而这一切终究只是她的空想,付诸行动时处处受阻止。 她的新户籍和路引很难解决。 傅思年和张妈妈商量过了,既然正道走不通,那就得找□□。可惜她们一向奉公守法,那些歪门邪路之人,她们半个也不认识。只得安排彭大石夫妇到街里巷头打听。 就在这个时候,葫芦巷那边的孔氏寻上门来了。 孔氏上门为的不是别的事,兰英一家人求到了她面前,她这个人心软,不得不过来帮忙走一趟。 “思年侄女,兰英妈妈你还记得吧。就是早年你娘的贴身丫鬟,小的时候经常抱过你呢。”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傅思年和张妈妈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嗯,虽然可能不大认得人了,不过大概的印象总是有的。” 张妈妈明知故问:“兰英不应该在望月县吗?孔太太怎么提起她来了?” 孔氏轻叹一声:“她来了京城,连着她几个子女也一起带过来了。” 傅思年道:“她这是怎么了?我听张妈妈讲起过,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