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吗?要我说,你做这样打算,不如让我把他带走。” 秦自游一直好好地听着,直到最后,听明白了柳镇的意图,他才恍然地笑了一下,“这可不行啊,一队改制以后留下的本来就少,新的人还没调上来,你就打这颗独苗的主意?我可是不同意的老领导,你把我调走都行。但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干部,他们的未来是非常重要的,这田里的麦苗要是总挪来挪去,那也活不了太久,更别说结穗子了。” “那也要问问黎星的意思。” “不需要,我是他上司,我第一个不同意。” 柳镇看了他一会,气得喝了半盏茶,“你们一个个的都和我打擂台,好啊,那我就看他在你这有多厉害。” “我丑话说前面,不管你是多大的领导干部,自游,你永远别忘了,他是你的小师弟。我带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年纪大了,我没儿子,大半辈子都干刑侦我也无怨无悔,但他年纪小,以后的路你多引导,不说什么大展宏图,最起码做人做事不要愧对了自己的良心。” 秦自游看了眼手表,“行,老领导,您怎么说怎么算,但现在咱先去食堂吃口饭,您看行吧。” * 吉川市,315国道。 一辆黑色桑塔纳正在笔直宽敞的道路直行,车外滴滴答答的雨水从天而降,逐渐将玻璃视野模糊。 前排坐了两个人,主驾驶坐着的人穿了一身警服,他旁边的人只穿了一身暗绿色的冲锋衣。 此时此刻他正阖着眼睛,下半张脸埋在立起的衣领里,随着车子的行驶身躯微微晃动。 一个颠簸,他逐渐睁开眼睛,看向旁边开车的人,那人也同样看向他。 “前面加油站歇会,换我开。” “不用。”他指了指自己的警徽,颇为自豪地说道,“别小瞧我了,我可是刚刚毕业的警校生,主打一个年轻力壮、皮实耐造。” 说着他一挑眉,“赵队跨越千难万险来协助我们办理手续,我们队长吩咐了,要充分体现我们对待同志的热情,热情你懂吗?你有没有看到我的一颗红心已经要跳出来了!” 看着徐越越说越激动,赵黎星不得不给这个热血青年浇上一盆冷水,他捏着徐越下巴把他脸掰正,嘴里不疾不徐吐出两个字,“看道。” 徐越感到无趣地咂咂嘴,他想起来什么,虽然碍于赵黎星修长的手指不好侧脸,但他仍然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赵队,我问你个事呗。” 赵黎星“嗯”了声,他说,“我听说你师父是柳大师,卧槽,真的假的啊,那可是我读书时‘刑事侦查与痕迹学’这个学科的泰斗级人物,可是我偶像啊。” 赵黎星玩笑道,“所以呢,想要签名?” “不不不,我就是表达一下心中的敬仰,我听说他治学特别严谨,当初他来我们这办过一场讲座,我被提问过,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心中偶像啊,激动之情如滔滔江水……” 赵黎星拍拍他的右肩,说,“可以了。” “你想问什么?” “额……那啥,真能要签名吗?” 听着边上人没说话,徐越快速地转了下脑袋,看到他的眼神扫过来,这气势还真像柳大师。 站在讲台,睥睨天下。 “其实吧,我……听说柳大师去了上海,那他手底下有合适的人吗?” 赵黎星说,“你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