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嗯,是我们的陆家。”是家。 陆世宁不自觉的说了这句话,万事,尘埃即将落定。 “来,没有酒,先喝杯清茶,过去的七年,总算没有白费。” 陆世宁示意他也举起杯子,来共饮一盏。 看作窗外清风,浮萍根草,一屋砖瓦,得以庇佑。 欢善楼的酒声笑语还正起着,隔着陆世宁两座的一处雅阁内,一白衣青靴,脸上还带着点胡渣的男子,正喝着两壶酒,只有他一个人,这处,是稍显得冷清了些。 宋家的马车已经到了家门口,宋父先下了车来。 宋候知还坐在前厅里和自己身边的人斗蛐蛐呢,今日他们都出了去,宋南锦不大会管他,由着他去。 也是气氛沉浸的很,在门口守着的人,一时忘了回来报信,提醒宋候知。 他还要跟他们斗草,白天的时候告诉了他们,各自去寻春日里刚冒出的草来,晚上来斗斗。 斗草,也是清明的一大习俗。 只不过是各地的气候不同,有的地方春来的早,有些地方的春来的晚,汴京居于北方,这斗草的最好时候自然还是三四月份。 斗草一戏,相传是跟中草药有关。 等着底下的人手里采的草还没拿出来,大门口的马车声就急着吓到了他。 “是他们回来了?” 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面上还问着这句。 “赶紧,赶紧,把这些都收拾了。” “是。” 四五个人围着他,手忙脚乱的,赶紧把蛐蛐笼收下去。 他站直了身来,整了整衣衫,今日他们不在家中,宋南锦也不会怎么管他,又不用去上学听课,今日虽未出去喝酒,但也是差不多过了个神仙般的日子。 没几句话多说,宋父和大娘子已经走了进来。 宋南锦本在屋里看书,听着筠诸来报,先说给他们上茶去。 宋家在汴京城内,生意涉及无数,光是纺绣一行,便也占了两大楼。 这城内数一数二的凌衣阁便是宋家的产业,时兴汴京城内,这流行的样式或是连宫里也都派人来采买。 这么多的账目,宋南锦还得点灯细细看清了,这些本就是宋父欲意交给宋候知的,可是他那个样子,还是信不过他,倒是要逼着他先读书考个进士再说。 宋家万贯家财,这些年也是引得了不少的人户登门来说亲事,又都冲着宋南锦这层身份,宋父这些年却都婉拒了不少。 都是惦记着他们家的家产或者是想借着她这层身份攀上郡王府,哪里是真心。 宋父还是中意陆家这个故交之子,陆世宁,这脾气秉性,真是个玉面君子,他也是觉得,宋南锦要嫁了过去,应该也不大会受委屈,她能拿捏得住他。 宋父进了前厅,宋候知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那儿,给他请安。 “爹。” 他喊了宋父一声儿,可是宋父都没怎么搭理他。 他心里还记挂着陆世宁的榜,也就是后日会发榜了。他这心里,还有些担忧。 “爹,今日出去玩的可开心?” 他也上眼去瞧了宋父的脸色,算不得是太难看。 宋金知跟着身后,手上还拎着个竹笼儿,这竹笼儿里还装着很多小玩具,这小竹笼,制作精巧,笼身编成了亭子,盖子编成了飞檐,飞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