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什么白毛。”她侧着身闭上眼把大仙往里带了些。 “行行行,是若岁。你跟他聊天他都不怎么想搭理你的样子,你竟然能忍住不抽他?”换做是平常,有人敢这样对罗言问妙,她早就几张符箓丢出去给个小教训。 闭合的眼睫一颤,她唇抿成一条直线,声音难得落寞。 “现在我可不能像从前那样用鼻子看人,灵脉被废估计还没谢尺泽实力强,不敢放肆了。” 自从来到这里就被池凌捧着的人可以算得上是“目无一切”,凭借“自身”无比磅礴的灵力一点也不委屈自己,把不换山大半数弟子都得罪个遍。在灵脉废掉那段时间,她真切明白为什么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被嘲,她忍;被戏弄,她也忍;被听天楼排挤,她都能忍。 如今的罗言问妙,早就不少那个随心所欲的符修了。就算九塔峰的人对她好,她也害怕迟早有还回去的一天,就像池凌毫不留情取她灵血那样。 “以后咱们在外说话,还是收着点。”她见大仙没回答,伸手点了点白玉,“听到没。” “哦!”闷闷不乐的大仙应道。 等到罗言问妙睡熟之后,装睡的白玉忽地消失在屋内,闪现于九万里外的一间船坊上。香炉白烟缭绕,坐在窗边的男人用一根玉簪挽着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把玩一颗云子。 白玉出现在棋盘上冒着黑气。男人指腹轻抚染上陌生气息的白玉,“她窥探到永州九术了啊......玉里那个寄生的灵识没发现你吧?” “郎君放心,那黄仙并没察觉。”说话间黑气化成一个人型,绿眸半掩森冷环绕着他。此人正是罗言问妙在浮生景中见过的何其华,准确来说——是何其华投胎前分离的一缕祟。 窗外冷月清辉撒于平静湖面,澄澈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面色苍白的郎君捧着一杯热茶,喉间痒意忍不住咳了声。捂着唇从匣子里拿出白瓶置于鼻下平喘,“罗姑娘那边,你根据情况慢慢放出术法。现在在哪了?” “九幽泉,明早准备潜入甘府。谢公子被一个叫余独的下迷智术,可要帮他解了?”何其华问。 郎君把滑下肩膀的外衫提起,望着湖里倒映的月眼里泛着磷光。“你记住,非到生死之际,不要干预他们。况且,阿观苏醒了,她不会置之不理的。” 身子虚弱难捱夜风,他惋惜地告别美景合上窗扇,道:“夜深了,你回去守着她吧。” “那明日树和狼破藤的消息还要继续帮他们找吗?” “不用了,他们既要去甘府,那热心肠的会告诉他们的。” 只是,从甘府出去后,他们不得不卷入棋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