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下发力,打的无甲川兵嚎叫不停,躲闪不急。 一时间小路上到处都是明军伤兵倒地,血腥味以及控制不住,排出来的屎尿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如此大规模绵延十几里的袭击,当真是打醒了赵光瑞。 这可不是锤匪小股部队。 赵光瑞瞧着山上肆意射击,山脚下自己的士卒哀嚎,连连躲避,大多都是无甲状态。 如此情况,是挨着就死,碰着就伤。 反击都不用想,能拿起盾牌护住自己,就算是反应迅速。 至于着甲,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 “他娘的,怎么回事?” 赵光瑞躲在盾牌后,痛骂了一句。 明明已经避开了锤匪在五丁山的埋伏,结果定军山还有大批人马埋伏。 贺今朝亲自率领的支援已经到了吗? 从西安到汉中,不可能比自己还要快。 这说明锤匪放弃围攻南郑,转而围攻他这个援军。 赵光瑞打量着战场,看着队伍被截断,要是想要返回,十几里的路大抵又得挨上几轮的火铳。 关键是他也没穿甲。 这谁能挨得住? 现在都是几个家丁相互帮助着甲,然后再给赵光瑞穿上,他们好持盾保护大家的安全,让更多的人着甲。 一轮齐射过后,川兵终于得到了喘息。 “将军,我们向前冲出去。” 一旁的家丁护卫着赵光瑞想往十二连山一颗珠的龙珠方向跑。 多是久经战场的家丁,年岁要比赵光瑞大,属于是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 明军将领的家丁就是私兵,效忠于将军,而不是大明皇帝。 故而父死子继是极为寻常的事情。 这个时候也能做出更好的判断,只要冲出他们的射程,即使前方有锤匪士卒阻拦,他们也有把握凭借手中的刀剑,杀出一条生路来。 而不是躲在原地被动挨打。 赵光瑞连连点头,开弓哪有回头箭? 如今被锤匪埋伏了,他们纵然是想冲也冲不上去,都是平滑断崖的模式,只能闷头往前或者往后赶路。 川兵的指挥一下子就崩溃了。 赵光瑞别说指挥了,现在跟着他的家丁能够一举冲出去就算是好事了。 张能见前方火铳声连连响起,大喝一声,命令锤匪往下走列阵,绝不能放跑一个明军。 今天务必要全歼这伙明军,方能力压南郑县守军士气。 长形盾牌顶在阵前,长枪搭在盾牌之上,一旁还有火铳手在填装。 只带敌军接近,他们想要出去就得攻破眼前这个卡在出口的阵型。 几十个家丁拿着盾牌,手持雁翎刀,大叫着冲杀过来。 这个时节,稍微慢一步,就得被围困死在这里。 身后的那些川兵也一同跟着冲杀。 此时他们作为最凶勐的锋失自是要发挥作用。 “放。” 张能大吼一声。 砰砰砰。 白烟升腾,火铳手退下填装。 然后便是弓弩手向前射箭,进行掩护。 光是这一轮,三丈宽施展不开的冲锋队伍便一层层的倒下。 前头都是这样,更不用说被箭失袭扰还没有着甲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