剜他一眼,把汤水吹凉送到他嘴边,并向他讲起他们现在的处境,这几日,钟灵父女白日砍柴采药,晚上又回到小屋,只今晚钟灵父女进山采一种珍惜草药,约摸天亮才能回来。 “我观这对父女,不像寻常樵夫和采药女,却不好冒昧打探,但现下你身上重伤未愈,且他们看起来也无加害之意,便暂住几日,等你伤好些,咱们便离开。” 江晏之微微牵唇,低声应:“嗯。” 收拾完一切,邵月如让江晏之躺下,江晏之神色温和道:“躺了太久,睡不着,你先睡,我坐一会儿再睡。” 邵月如也没强迫他,“那行,我就睡在你旁边,有什么事随时叫我。”说着,合衣在江晏之身旁躺下。 她接连几日衣不解带照顾,也实在累得不行,好不容易他醒了,她也能睡个安稳觉,很快便进入梦乡。 木屋简陋,并没有多余的床褥,江晏之把身上的被子盖到邵月如身上,借着火光,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呼吸轻浅,神态柔和,不自觉弯唇浅笑。 她松开刀惊恐地出现在他面前,背着他一路絮絮叨叨让他活下去,抱着他呜咽痛哭,为她擦洗换药悉心照顾……他都知道,都能感知到。 江晏之伸手抚在她头顶,“邵月如,你这个女人……真是……” “观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