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站着,把他脸面都丢光了,此时两个妇人又在这儿争吵不休,更让他头疼不已,一把推开朱旖儿:“你起开,回自己院子去。” 朱旖儿没想到邵恺回这样对她,这两年她搬到正院来,过得自在惯了,骤然被孙仪撵回原来的院子心里气得要死,本来打算等孙仪回去她就搬回来,可看着样子是要被撵回去了。 朱旖儿拖着不让邵恺走,邵月如带着耘春进来,温和从容地向邵恺请安,浅笑道:“女儿在江家送来的东西里面发现江公子给父亲也送了礼物。” “嗯?”邵恺疑惑地看着邵月如呈上来的盒子,打开后是两锭墨。 邵月如羞怯道:“他还写了张字条,说是早早打听着父亲喜欢题诗作画,特意花高价寻了这两锭上好的松烟墨来孝敬父亲,” 邵恺听到这话心里舒畅不少,难得那个混世魔王居然会想着孝敬他,想是看上他女儿才记得他这个未来岳丈,再看邵月如时顺眼不少,面露愉色仔细看了看那两锭墨,叹惋了一声:“他大约是被骗了,这只是普通的墨,做工还算精细,能以假乱真。” 朱旖儿见邵月如忽悠着邵恺本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听说是假墨,笑着嘲讽道:“江大公子连真假都分不清,别是敷衍老爷。” 邵月如又道:“他在字条上说起了心想孝敬未来岳丈,只是他于这一道上不精通,恐遭人骗了去,还请父亲仔细辨一辨,若是假的他定要找那人算账。” 朱旖儿又道:“他家财万贯,花重金买个假墨,骗谁呢。” 邵月如惋惜道:“大约,是他蠢顿吧。可惜了‘一两黄金一两墨’呢。” 邵恺不满地看了朱旖儿一眼,对月如道:“他今后是你夫君,怎可这么说。难为他肯记挂,黄金难买真心。” 尽管是假墨,邵恺却爱不释手,看邵月如母女也顺眼多了,嘱咐道:“好好服侍你母亲,帮着操持宅里内务。” 又看向孙仪,她坐在椅子上小口吹着汤药,螓首蛾眉温柔娴静,恍惚想起刚成婚时她也是这般小意温柔,只是时间久了感情有了倦怠,他纳了妾室后她便更冷淡了,长子意外去世后夫妻间再没温存过,此时看着她病弱的模样,邵恺心里也有些愧疚,软和声气儿说:“回正院来吧,月如帮衬着你,这宅里还是离不开你。” 孙仪抬起头柔和一笑:“是。” 朱旖儿眼睁睁看着她们母女三言两语挑拨,要把她赶出正院,拉着邵恺不依不饶撒娇撒泼,对比起来更显孙仪柔顺贤淑,邵恺这时看朱旖儿越看越烦躁,着人撵回楠院静思己过。 江家那边江老夫人和身旁的老嬷嬷赞赏孙仪的气度,听到外头哭天抢地的哀嚎。 江晏之逃出书房被护卫逮到,得知自己被定亲死活不依,抱了他那把镶金嵌玉的宝剑要离家出走去闯荡江湖,被江敬回提着棍子满院子追着打。 “你个老匹夫,问都不问我一声就给我定亲了,要娶你娶,小爷就是不娶,让你们江家断子绝孙。” 老夫人杵着拐杖出来听到这番话,“笃笃笃”戳着地板,口中直道:“冤家!真是索命的冤家!快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