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做了江家少夫人,哪里需要奴婢照拂。” 邵月如没接话,都指着她嫁进江家呢。 她快步走入前厅,只见大门紧闭,院内站了一帮带棍的打手,朱旖儿怯怯站在一旁,想是被吴长生带来的这一帮人吓的。 朱旖儿见邵月如过来,小心翼翼赔着笑道:“吴公子,月如来了,您有什么话尽可问她。”转头怒目望着邵月如,示意她快点解决这事。 赖嬷嬷把人领过来就站在一旁,心道朱姨娘平日看着也是个聪明又能说会道的,拿捏底下人、唆使老爷磋磨主母和大小姐都是把好手,今日偏生叫鬼迷住,被个混球吓成这样。 心又感叹,妾就是妾,当了两年家还是上不得台面,遇见点要紧事就急得乱了方寸。 乍见吴长生这架势,耘春已经被吓得抓着她的袖子,邵月如强作镇定道:“吴公子这是做什么?” 吴长生见着人倒不知道怎么说话了,手肘捅了他身边一个看起来说话有些分量的小厮,那小厮附耳说了些什么,吴长生假作咳嗽了两声,正经道:“邵小姐,还请你把我兄弟晏之交出来。” “吴公子这话月如听不懂?” “听不懂?你让人在赌坊劫了晏之,把人捆到邵家来,你跟我说你听不懂?前门楼子的伙计可说了,人就是往你家这边来的。” 邵月如闻言眉目一动,她知道江晏之刚才为何会破口大骂了,八成是陆莞找的人办错事了。 但事到如今,她只能故作不知道:“想是吴公子误会了,月如在家为母亲侍疾,已许久不曾出门,众人皆可作证,并不曾见过江公子,江公子也并未到府上做过客。” 正这时,外头有人一阵猛拍门,叫唤道:“开门!邵月如,你给我开门!” 江晏之窝了一肚子火,他只是赌个钱而已,就被人套着麻袋掳过来,这口气不出,他就不叫江晏之! 今儿是牛鬼蛇神来也别想拦他算账! “邵月如,你开门啊?” “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掳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这阵仗,周围聚拢了一堆看热闹的人。 江晏之抬起脚就要踹门,他铆足了力气一脚朝门上踢去。 一直关着的门忽然打开,他全身力气没了着力点,一个趔趄扑进邵家门里,直直扑在邵月如脚下。 入眼一双浅粉色绣着鱼戏莲花的绣鞋,往上是一袭嫩芽黄的袄裙,柳条春绿的衣衫,在往上便是光洁的下巴,两颊含着李子一样微微鼓着,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描出两弯柳叶眉,眉下一双清莹杏眼含着嗔怒之意,还有几分未长开的稚气。 邵月如立在院中,乍见江晏之的丑态也没消了心头的气。 她方才可是听得明白,江晏之在门外高声大气侮她名讳,哪个姑娘家受得了这样的话。 她强忍着气,冷着声音问:“江大公子这是作何?扑到我邵家门前行此大礼,不知我邵家院里哪个是你祖宗?” 江晏之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心里骂这丫头牙尖嘴利。 他随手夺过护卫手上的棍子撑在胳膊肘上,整个人倚在棍子上——腿好像摔断了,好疼。 他有张好脸。 穿红戴绿花枝招展,这样懒懒散散将一身力气压在棍子上,还能有几分说不出的妖艳。 邵月如曾路过红袖招,那儿的姑娘招揽客人就是这幅模样,柔弱无骨歪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