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问道:“阿彻手还疼吗?” “不疼了。” 看着卓彻手腕伤口已经结痂,叮嘱道:“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手腕处容易破口,这几天还是得注意,可不许贪玩调皮。等好全了,叔父带你上街买花灯。” 卓彻点头应下:“叔父真好,可是……那日为何对我娘亲那么凶。” 不知该如何说和他爹娘之间的事,殷承元沉默了下又问:“你真觉得叔父好?比起你爹呢?” 卓彻立马回道:“我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最疼阿彻和娘亲了。” 殷承元欲言又止,表情似笑非笑。 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王婉儿站在门边听得清清楚楚,心里说不出的无奈,在这插翅难飞的地方度日如年。 秦娘子送来安胎药,见她唉声叹气愁眉不展,好心劝着:“夫人可是担心小公子?” 的确,对于四岁的卓彻来说,哪里分得清敌友好坏? 王婉儿将药喝下,冷不丁又对秦娘子的身份充满好奇:“秦娘子是哪里人?说话不像西威人,倒是与京城有些相似。” 秦娘子收碗的手微微一抖,解释说道:“不过是刚嫁人那会儿跟着丈夫在京城谋生。” 王婉儿点了点头:“那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秦娘子略有迟疑:“丈夫死了,孩子……” 话没有说完,秦娘子露出的双眼有些紧张,说道厨房还有药膳,匆匆退下。 人一走,王婉儿眺望到院子里,看到卓彻还在殷承元跟前说话,心里更加烦闷焦急,有了一种想把卓彻送走的想法。 哪怕是自己仍然留在这里,卓彻必须回到他爹身边。 傍晚。 中川战场有驿卒回来,怀安世子捎来信,从那日殷承元离开后,卓昱也消失了,叫阵无人应,锦川城墙上高挂免战牌。可两日后,卓昱又回来,带着兵指名道姓要殷承元出来。 随从在一旁已经研好了磨,提上了笔,嘴里还说道:“卓昱许是知道他妻儿到将军手里,他若是强攻,如今中川没人能应付他啊!” 殷承元再三思量,拳头捏了又捏:“那就让怀安死守不出城,武军要是敢靠近中川,就用炮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