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眼眸震了震看着一脸煞白的王婉儿,伸手查看她身上哪里有伤口:“这血哪里来的?你受伤了吗?怎么不说?” 当看到王婉儿衣裙上的一团血渍,殷承元伸手就要将裙子掀开。 王婉儿双手紧紧拉着裙摆缩成一团,可是敌不过他劲大,便伸出指甲朝着殷承元的手一股脑的抓挠。 拉扯一阵,殷承元收回手来,两只手背被她挠得伤痕累累,一道道红印深一下浅一下,横七竖八挂在上背上。 他依旧不放弃,缓了缓双手紧握住王婉儿的颤抖的手,耐心说道:“弯弯,你迟早都是我的人,让我看看好吗?到底伤哪儿了?” 一顿劝说后,王婉儿依旧不肯松手,殷承元无奈叫人去请郎中。 郎中到了,他退到厅中等候,心里杂乱得很,又听见卓彻在厢房中一直哇哇大哭喊娘亲,声音逐渐沙哑。 过来到厢房这边瞧,门是锁着的,门外守着一个人。 门一打开,哭声顿时小了,只看到卓彻小小的背影,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往床底下钻。 殷承元蹲在地上,连哄带骗劝了半晌,卓彻一直不肯出来,只说要娘亲。 天色渐渐暗了,卓彻在床底下黑漆漆的也害怕,这时屋外有人禀报:“将军,郎中看诊完了,说要见您。” 殷承元蹲得腿麻,已经直接坐到了地上,再次对着床底下的小家伙劝说道:“你快出来,我带你见娘亲好不好?你娘在找你呢,快出来吧。” 卓彻战战兢兢从里面爬出来:“娘亲在哪里?” 他脸蛋哭得像只小花猫,头上衣服上还带着床底角落的丝网灰尘,殷承元仔细的给他清理,看到他两只手腕脏兮兮的伤口,边缘处还有脏尘,有些发黑。 “这个很痛吧?” 谁知卓彻一门心思都在自己娘身上,抽泣着问道:“我娘亲在哪里?我要见娘亲……” 殷承元带着卓彻过来,卓彻看见躺在床上的王婉儿直接哭着扑上去:“娘亲,你怎么了?起来……” 一旁年迈的郎中神色凝重,拱手对殷承元说道:“夫人身子有些见红,脉象不稳,气迂且有怒火攻心之象。腹中胎儿能不能保住,老夫实在不敢妄下定论。敢问将军,夫人是否也曾落过胎?” 殷承元神色僵住,迟疑了许久憋出几个字:“她腹中有孩子?” 郎中一愣:“是啊,这您不知?” 殷承元深吸了几口气后,郑重其事对郎中恐吓道:“孩子一定保住,不管用什么,想尽一切办法,若是保不住,你这条老命也跟着一块儿见阎王去。” 郎中被吓得直哆嗦:“是是是,老夫这就去抓药。” 厅中无人,殷承元驻足呆滞许久,靠着椅子瘫坐在地上,一颗心紧紧揪住,心酸和难受涌上来,眼眶翻起红血丝。 他从未想过要伤害她,可偏偏一次又一次让她身受骨血之痛。 六年前飞刀中伤她,已经成了他这些年挥之不去的心痛,每每想起无不痛悔。 “叔父。” 他听到声音侧过脸看去,卓彻蹑手蹑脚走过来。还没从自责中缓过神来,只是呆呆着望着眼前这个孩子,并未出声。 卓彻不敢靠太近,想起他下午对娘亲的“凶狠”的样子,心里有些恐惧。 屋内静静地,看着这个叔父傻愣愣的,倒是比下午的样子温和许多,他再次鼓起勇气唤道:“叔父……” 殷承元缓过神:“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