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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丝(3 / 4)

一样,用更宽大的裙摆去遮掩自己隆起的肚子。

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从她迟疑地停下脚步,到她微笑着摇头,再到她继续前行,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许久,艾德加线条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淡的笑。

无论如何,看到她总好过见不到她。

他们早已把心交给了彼此,倘若注定不能厮守,或许像现在这样,在她一步之外的地方默默守护也很好。

无需言语,他相信她必然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他都是她可以求助的对象,也永远愿意做她最后的退路。他只希望她在这个潮湿冰冷的异乡感到孤独失落的时候,想起他在同一座城市的陪伴,都能够重新鼓起面对生活的勇气,获得继续前行的力量。

他甚至不奢求她的回应。

只要能够像今天这样,在看到熟悉的店铺名字时有片刻的驻足,他便知道自己在她心中依旧不可割舍——即便只是回忆,他也已经心满意足。

繁花落尽,从灌木庄园的窗口向外望去,满目皆是葱茏的绿意。夏天到来的时候,苏菲的肚子已经很大了。

由于行动不便,写信成了她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给帕森霍芬,给维也纳,给罗马;以及给布鲁塞尔,她的新朋友玛丽·亨利埃特王后。

“我曾答应今年去布鲁塞尔看你,很抱歉暂时无法成行了。请相信我并没有忘记海峡对面的朋友——七月的时候,我将迎来一个可爱的小王子或小公主,此刻我正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进入七月,整个灌木庄园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根据医生的要求,安东妮每晚都睡在苏菲床边,以应对任何可能的突发状况。公爵夫人卢多维卡,则再次从帕森霍芬赶往伦敦。按照习俗,出嫁的女儿生产时——至少在第一个孩子出世时——母亲是需要在场的。

暑气越来越重,令人感到格外憋闷。苏菲从摇椅上站起身,扶着腰走到窗边,望向外面灰蒙蒙的天。

“怎么还不来。”她焦躁地抱怨道,不知是在说迟迟未落的雨,还是在说腹中的孩子。

“它会来的。”卢多维卡握住女儿的手,轻声安慰。

阵痛是从夜里开始的。

第一波阵痛,伴随着忍耐了许久的暴风雨突然而至。

每个人都迅速忙碌起来——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时断时续的呻.吟声,仿佛窗外暴风雨的回音。

卢多维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不时跟女儿说几句话,擦去她额头的汗珠;费迪南则笔直地站在另一侧,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僵硬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医生和助产士也来了,带着早已准备好的氯.仿和产钳。

宫缩越来越频繁,苏菲痛到整个人开始意识模糊。

“妈妈……妈妈……”她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唤着,声音却细弱蚊蝇。

“我在。我一直在。”卢多维卡紧紧握着苏菲的手,希望借此传递给她需要的力量。

一天一夜过去,孩子却仍未到来。苏菲秀美的面庞褪尽了血色,樱红的嘴唇竟变得有些发青。她的身体随着剧烈的阵痛而抽搐,长发散落在枕边,手里甚至还攥着一缕痛苦之中拧下的断发。

“妈妈,我做不到。”泪水淌了满脸,但临产前的折磨令她耗尽了体力,她连抬手去擦眼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能做到的,苏菲。”卢多维卡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是我的女儿,你生来就是狮子——你的孩子想要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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