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筷子试了试她的手艺,与大白“有难同当”,便又引出温柔许多乐子来,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说笑笑,一如当年一同上京时一样。而就在这其乐融融的时刻,门外突然传来了杨无邪的声音,隔着门笑问他们道: “什么事这么开心啊,离得老远就能听见你们的笑声?震得我耳朵都嗡嗡叫!” “狗头军师?你怎么来啦?” 离房门最近的温柔回头便问,杨无邪道: “倒没什么大事,就是小石他们走时乘坐的那辆马车,已经被鸽组的兄弟们送回来啦,就停在院外呢,我便来知会一声!” “啊,马车回来了?” 王小石闻言心中一喜,毕竟和大白浪迹天涯的那段日子里,全靠那辆马车代步,对于那匹颇通人性的马,他早已视若老友一般,尤其那马儿一路陪着他们走来,见证了他和大白的无数欢喜悲忧,包括他们两人真实关系的秘密,世上也唯它知耳,当初他和大白决定回京探望大哥时之所以改乘驿马,一是为了快速赶路,二便是为了能让这马儿歇上一歇,将它托付给细雨楼鸽组时,他和大白都觉依依不舍,如今听闻这马儿被鸽组平安送回,自是心情大振,王小石当即决定要出去看看,给那马儿喂一顿草料,梳一梳毛。而他刚对军师说了自己的想法,打算推门而出时,却听身后的白愁飞唤他道: “小石头,等等我,我也去看看咱们的老朋友,一起啊——” 王小石一听白愁飞也想去看那匹马,立即停下脚步,伸出一只手便要去拉大白,这一转身他只看见白愁飞正将双腿移到了床下,扶着床沿就要站立起来,可就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此刻做起来却显得分外吃力,王小石睹此一幕,心中顿觉歉疚——都怪他前夜太过疯狂的缘故,把大白“害”成了这样,见大白坚持着要站起,胳膊都发起抖来,他忙奔了过去,抬手就要抱他,却被白愁飞轻轻拦住,用眼神示意他温柔还在一旁,杨无邪也在门外,王小石虽立即会意,却也更添了心酸:或许这就是他与大白突破了那层兄弟关系的代价?他虽得到了大白,但也注定一辈子都无缘与他光明正大地携手前行,只能这样偷偷摸摸、藏着掖着的,活像一对罪人…… 就连当着一众熟人的面将他打横抱起,也多有不便,更遑论让他的双手环住自己的脖子,让他把额头贴在自己的颈窝了…… 王小石忍着鼻腔里沁出的阵阵酸意,改为搀扶着白愁飞向外走去,温柔见状也依旧帮忙扶着白愁飞另一条手臂,和王小石一同扶他出了门,与杨无邪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出小院,与那匹曾和他们风雨同舟的马儿重逢。那马儿也认出了他俩,兴奋得不住鸣叫,还用头去蹭他们的手,王小石与白愁飞便张罗着将它牵回马厩,给它喂食喂水、打理鬃毛,虽然这些事基本都是由王小石一人完成的,白愁飞有心无力,只能由温柔陪着旁观,不明就里的温柔还一直絮叨着大白菜要多吃多睡,才能养好身体,否则怎么行?絮叨到王小石安顿好那马儿,又一起把白愁飞扶回愁石斋,她才拍拍手道: “你留下陪着大白菜,我再去厨房一趟,天快黑了,我给你们准备晚饭去,大白菜必须吃点好的!” “你还是加点小心,别伤了手!” 王小石对着离去的温柔高声嘱咐一句,温柔潇洒地挥手示意不用担心,便蹦蹦跳跳地走了。而温柔刚走没一会儿,杨无邪又来了,送了几碟厨房特制的茶点,都是他们过去喜欢的口味,二人谢过,待送走了杨无邪,王小石便端了那碟子至白愁飞的面前,让他先挑,一面感动地说道: “大家都好关心你的呢,大白,你就不要客气,只管吃个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