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没什么不同。只是别看禾安妹妹调皮,实际跟小奶兔子似的,单纯可爱。” 薛青儿这话,才是真的护短。在她眼中,白禾安是个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别的心思,一概没有。 陆子商闻之一笑,想到某人在瑰意商栈的模样,只感觉某人与人畜无害的兔子,似乎没有半点关系,倒像是只饿狼! 不等薛家兄妹疑问,陆子商道别,转道往暂住的院子走去,留薛家兄妹二人不明就里。 ………… 平稳行驶的马车内,李仲言凑过去,轻声道:“白禾安,你不理我了?我明天就走了,你不打算跟我告别吗?” 闻声,白禾安越是往车厢避贴去,双目越发紧闭。 此刻,挨着白禾安,李仲言紧绷一天弦暂时放松,觉得十分安心时,困倦袭来,自然而然靠向白禾安的肩头,轻声道:“借我靠一下。” 白禾安只感觉暖融融的身躯挨着自己,不禁坐直,身躯僵硬地挺着,脸蛋贴着李仲言的发丝…… 昏暗中,感官变得敏感。 她似乎能清晰感受到他的呼吸声凑在耳边,渐渐缓和平稳。 白禾安回想起年幼时,李仲言时常带她去山野中帮阿翁采药。 每每下山,都是白禾安背着药篓,李仲言又背着她。她喜欢李仲言身上那股舒爽的清香,不排斥与他亲近。 只是渐渐长大,荷尔蒙作祟吧,白禾安刻意拉开与李仲言的距离,虽还是一如往常无话不谈,但举止总刻意避免过分亲密。 前年,听阿婆说,徐王特意去找了圣人,给了李仲言一些要紧差事,以后再没时间到霁月山庄小住了。 白禾安从只言片语中明白过来,自己与李仲言,云泥之别。 胡思乱想一阵,白禾安不敢乱动,祈祷快点到山庄。 ………… 说起李仲言为何着急回长安,要提起昨夜的一封信…… 李仲言收到长安递来的急信,大意是指:今年春日宴,圣后要出面为适龄宗室子、宗室女赐婚,以彰显恩赐。 圣后这一举动,李仲言自然明白其中深意。圣后不得圣上宠爱,空有圣后头衔,实权渐渐被受宠的妃子瓜分。所以,圣后想到用赐婚的方式拉拢人心,达到巩固势力的目的。 急信上特意说明,众多宗室中,徐王的嫡子李仲言、嫡女李筠钏均在被赐婚一列……至于要与哪家宗族后人结合,暂未定下。 李仲言彻夜难眠,绞尽脑汁终于想出对策,他需要尽快赶回长安筹谋,免得被上位者随意指婚。 天将亮,他便马不停蹄赶往码头,使人提前清点物品装船,午后让齐寒押送走水路回长安。 待傍晚回山庄,他听闻白禾安被罚抄经文,困在师娘院中,觉得奇怪便亲自去问,后从柳乘风口中得知白禾安前往南市的来龙去脉。他踌躇不安,生怕白禾安在外留宿有什么闪失,便自动请缨,即便漏液,也要将白禾安带回。 柳乘风自然是喜闻乐见,不让薛氏知晓,自作主张让李仲言来了洛阳。 所以李仲言困顿一整天,终于在回程途中休息片刻。 半个多时辰过去,马车在霁月山庄门前停驻。 白禾安将李仲言唤醒,兀自下了马车,便往悠云阁跑去。 留睡眼惺忪的李仲言在后慢行:“明日起早来送我……” 锦葵与齐炎对视一眼,试图从对方茫然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