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些东西,我再去换衣裳……小滑头,岔开话题,是不是没有好好练琴?” 白禾安将信将疑,侧目看向李仲言的贴身侍卫:“炎哥儿你说。” 齐炎性子直率,脱口便说:“小娘子不知,我家郎君日夜兼程,不顾……” 说着,齐炎感受到一道凌厉的目光投来,话锋一转说道:“不顾寒风侵袭,日夜兼程,巴巴地赶着来见小娘子呢!” 白禾安无言以对,齐炎是不善撒谎,但他最惧怕李仲言,所以问了也是白问,便道:“二哥哥辛苦了!这次就多待几天,好好休息休息,再回长安吧!” 李仲言的目光一直未移开,伸手拨弄白禾安的耳坠子,道:“把匣子拿来。” 刚要出去候着的齐炎闻声,转身将手里一直端着的小匣子递给晴蓝。 白禾安抬手将李仲言的手拨开,接下晴蓝递上的黑檀木雕花匣子,问:“什么好东西?” 李仲言道:“你打开瞧瞧可还喜欢。” 白禾安打开一看,匣子里躺着一只精巧的金钗。 这金钗是海棠花的样子,模样大方又不失细节,白禾安拿在手中把玩良久:“这花样不常见,是西府海棠吗?” “正巧与你今日带的耳坠相配。”李仲言点点头,伸手将白禾安发髻上的步摇取下,换上海棠金钗。 李仲言知道白禾安平日里,除了喜欢阅读各类书籍,便是鼓捣各种钗环首饰、熏香器具。虽然她不刻意收藏贵重之物,但得便很珍惜。所以他遇到什么好的合适的,都想着送她。 晴蓝默默将郡王对自家小娘子的举止收归眼底。 以前在娘子身边侍候时,晴蓝便直觉李仲言对白禾安不同,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原是李仲言当着长辈、师兄弟的面,对白禾安刻意保持距离,如不仔细观察,还会觉得二人有些疏离。如今见二人这般亲近,所以晴蓝暗自错愕,不自觉地盯着李仲言直看。 一侧的茉儿瞥了一眼晴蓝,道:“郡王稍坐,膳房给您特意准备了樱桃毕罗和杏酪粥,奴去瞧瞧好了没。” 白禾安见茉儿手里还忙着烹茶,便道:“茉儿,你换个茶来烹,让晴蓝姐姐去吧。” 晴蓝回过神,答了一声便离开。 茉儿瞧着晴蓝离开的背景,露出沾沾自得的颜色。 白禾安将两名侍女的神色收入眼底,暗叹搞平衡可真不容易,也不知自己那位妻妾众多的阿耶,是怎么在女人堆里活下来的。 本来云水出嫁后,按资历茉儿是该执掌悠云阁,尽管她有时毛躁些,但有奶娘在,总不会出大差错。但阿婆说,奶娘的儿女也长大了,该操心的事情多,怕顾及不到悠云阁,便把晴蓝空降过来。 本来茉儿与晴蓝同是一等侍女,虽是不同院子的侍女,但还算平起平坐。如今晴蓝一过来,便成了掌管侍女,所以茉儿多少有些不服气。只是平日里晴蓝做事周全,对茉儿也忍让些,所以俩人倒也没有什么放在台面上的矛盾。 白禾安前段时间病着,没心思理会这些小争端,但时间长了怕生事端,所以将此事记下,得空了去找阿婆请教。 此时,微风拂过,屋外的琼花盈盈散落,带来一阵清香。随之也带来一道急切的声音:“郡王!郡王!” 屋内众人都听出是锦葵的声音,皆是一惊。 锦葵一向冷若冰霜,总是淡定自若,很少这样一惊一乍,想来是有要事。 李仲言刚起身,锦葵便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