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远山已经先一步赶到京城,潜入皇宫中转了一圈,见一个病恹恹的小皇帝抱着他那先天不足的儿子,两个小寡妇在求神拜佛嘀嘀咕咕。 翻墙到了一墙之隔的郡王府中,探查了一圈,偌大一个王府,三间书房中没有几本武功秘籍,甚至连地牢暗室也没有一间,兵器虽然不少,只有弓,没有弩和铠甲,被约束的规规矩矩。 案头上那一摞手稿,除了菜谱和传递八卦说人坏话的信之外,尽是些看不懂的玩意。(数学和物理作业,还带有一点文科作业) 又去诏狱转了一圈,戒备森严很难进入是真的,却也有不少可乘之机,趁夜色带一个人溜进去也不难。玄慈玄生这两个秃驴,还在对坐念经,假模假样,不知死期将至。 分别之后过了一日一夜,一行七人赶回京城,原本人困马乏,进了京城大喜之下,又精神了几分。 林玄礼揉了揉脸:“先进宫去,衣服也不用换,先见了他再说别的。” 奚山河急需回去睡一觉:“功德圆满,告辞了。” 林玄礼拱手:“奚长老,改日我再去拜访。” 郡王妃那一件闪着淡淡银光的白袍没沾染多少尘土,捋了捋耳畔散乱的发丝就还能见人,进了宫门,跟在身后的布衣小子却被侍卫拦下:“民夫在此候召。” “哈?你看看我是谁!” 侍卫辨认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卫尉连忙走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啊呀郡王!您总算回来了。这风尘仆仆的,着实没认出来。您坐这儿,您喝茶。快去禀报官家!” 郡王进宫不受约束,但他今日没穿服色令人生疑,郡王妃要面圣也不是随意能见。 一大清早就来候召的其他官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层层报上去,内侍飞跑出来:“官家召见!十一郎,您不在这些天,官家一次都没有笑过!” 赵煦亲自走到门口,被夏季的太阳刺的眼睛疼,正低头揉眼睛,一眼认出哪个又黑又瘦穿着粗布衣裳、满身尘土满面风霜的小伙,就是十天前出门时雪白干净珠圆玉润的十一弟:“佶儿!” 林玄礼绕过前面带路的内侍,快步跑上台阶:“六哥,你瘦了。臣弟不肖,让哥哥担心。脱身之后立刻疾驰回京,不敢贻误。” 赵煦一把抓住他的手,看掌心被缰绳和马鞭磨的微微发红,拽到面前仔细端详:“你真是受苦了,怎么不叫人送信来,你慢慢的回来,伤在哪里了?” “哥哥见不到我哪能放心。伤的不要紧,只是内伤,已经治好的七七八八。” “当真么,衣裳脱了。”赵煦仔细打量了半天,看他像被折磨的脱了一层皮,可是脸膛黑亮,脖颈手背晒的发红,人也还算精神的,只在心口有个掌印,没有被虐待的伤痕,却瘦的很可怜,浑身上下梆硬且凹凸不平,连忙传膳。 总算松了口气,后退两步,离远点打量,看起来还算结结实实。终于笑了起来:“你是在山西境内被救出来的么?怎么这样酸?” 林玄礼低头闻了闻自己:“数日不洗澡,又在烈日下赶路,衣裳被汗打湿又晒干,哪能不酸。” 赵煦掩面而笑:“传旨,加封遂宁王妃王氏为安国真人,俸禄增加五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