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显现不出半分慌张焦急的模样。 也就她手上的丝帕被她放于桌面上,用手一遍又一遍地捋平整。 见她没有反应,许姝开始问道:“八月二十日晚,你在哪里。” “我当然在花满楼啊,您是知道的,我们这个地界儿向来都是晚上忙一些。” 右手上的食指揪开桌上被她抚平整的丝帕,开始慢慢缠绕在指尖,一圈又一圈。 此人看似柔弱不堪,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找不出漏洞,可就是这样严密的一问一答更能让许姝觉得漏洞百出。 她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慢慢饮茶的沈云棠,朝他挑挑眉,便开始神游了起来。 虽说方才的问答是许姝问得,但三人来时,沈云棠就已将许姝今晚的任务分配给她了。 此刻许姝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沈云棠接过她问过的问题,开始了步步紧逼。 “花满楼有暗道吧,你只需说是与不是,其它多余的不用再讲。” 徐娘听后,点点头,便赞同了这次的问答方式。 “是。” “你曾经见过怀青?” “是。” “美人图上画的是你?” 徐娘开始缄默,只静静地坐在桌前,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是默认了。 沈云棠换了一个方式问道:“听说过东羌巫族?” “没有。” 这句话徐娘答起来利落干脆,没有半分思考,仿佛她在心中已经排演过许多次。 听道这句话的许姝猛地抬起头,因为她看到徐娘已经将手中的丝帕揉搓的不成样子。 一个隐晦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形成。 似乎每次徐娘在撒谎时,她的手总是止不住地揉搓一切她所能触碰到的物品。 就比如此刻被她揉皱的丝帕。 许姝暗示地看了一眼沈云棠,随即她的目光开始在徐娘和桌上的丝帕之间徘徊。 就连一向粗枝大叶的陆六都发现了其中的猫腻,朝许姝隐晦地点点头。 表示他已经知晓了。 上一句问答结束后,徐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几人的小动作。 接下来无论沈云棠问什么问题,她都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不是在问她一般。 徐娘微微上挑的眉眼一个劲儿地看向景渊,风情万种的狐狸眼,能勾走人的魂魄,教千万人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四处留情的景渊,此时一幅老练的模样,只是那眼神中看不出究竟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或许对于他们惯于行走在花丛中的人来讲,调情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招式,因此在这个风花雪月之地,真情是最不值得拿出来。 沈云棠见无人回答他的问题。 他左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凑近唇边,凌厉的薄唇吹开漂浮在水上的茶叶。 这才啜饮了几口, 旁若无人的讲起了一个陈年旧事。 只是这开头的第一句话就将徐娘惊地碎掉了手中的茶盏, 沈云棠道:“先皇之女若是活着的话,此刻已经成了风光无限的长公主吧。” 听到这句话的景渊展开了手中的折扇,故作风流的在自己面前轻轻摇了起来。 边摇边附和道:“那可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