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姝也是这般想得,便抬脚往别处走去。小豆子找来了蜡烛,她借着火折子的光点燃了蜡烛,屋内开始亮堂起来。 照亮了墙上挂着的那副美人图。 她朝沈云棠那看去,只见他眉头紧缩,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般,长长的睫毛在蜡烛的照射下,投下一片阴影。 许姝出声叫住陷入沉思的沈云棠道:“沈县令,你看这副美人图。” 沈云棠从沉思中清醒,目光看向许姝,彼时他眼中一片清明,如天上那轮明月,能驱散世间所有阴霾。 许姝被沈云棠略带懵懂的眼神,直勾勾望着,心跳似乎停顿了一下。呼吸也跟着加快,她装作漫不经心,冷着脸看向那美人图。 美人图尺寸很大,不,应该说是有很多副。从四五岁开始,画到二十多岁。画中女子眉眼下都带着泣了血的红痣,看似是一个人,秀气得五官似汝南的山水一般,温柔又带着些慵懒。 看在许姝的眼里,就似上好的璞玉带着一点墨色,既美丽又独特。 倒是那画中人的神情,仿佛与作画之人十分熟稔。作画人的技艺也是高超,将美人的美貌十成十的画了出来。 随着许姝的走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被损毁的美人图,突兀的红墨汁被泼洒在美人图之上,似乎是在掩盖些什么。唯独眼角那的小痣,用黑色墨汁重重描了起来,倒是和前面几幅画差异甚大。 越往里走去,香火气愈加浓烈,掺杂着腥臭的味道,直熏得许姝捂紧口鼻。 室内,满屋猩红的血迹直直冲进许姝眼中,墙上、榻上连窗户也不能幸免。只有角落那盆文竹生机勃勃,叶子上也没有沾染任何血腥。 紧随其后的沈云棠走了进来,看着角落的文竹提醒道:“这是刑房,看来背后定是有故意人吸引我们前来。” 正说着,只听守在外间的小豆子突然尖叫起来,许姝急忙朝外间跑去,只见刚点燃的蜡烛已经被风熄灭。小豆子坐在内室门边儿上,手指指向了墙上那副画,结结巴巴道:“人,人从画里出来了,就在窗外,朝我笑呢!” 许姝询问道:“你看到了吗,真是画中女子?” “是她,眼角的小红痣我看的一清二楚。”小豆子哽咽着继续回答道。 说罢,小豆子紧紧捂住双眼,不敢再睁开。许姝拿出火折子,将熄灭的蜡烛重新点燃。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凉意,猛地回头朝窗外看去,空荡荡的窗户上,什么也没有。 只有树上的红绫被风吹动。或许只是小豆子看错了,许姝心里想道。不敢再让小豆子一人留在外间,便攥紧他后脖颈的衣领,将他提溜进了内室。 当许姝拎着小豆子走进内室时,沈云棠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下一刻便恢复如常。虽然他没有说出口,许姝还是特别认真地解释道:“小豆子特别害怕,腿都软了,非要我把他拎进来。” 说完,还怕沈云棠不相信似的,示意小豆子说话。 这时候的小豆子,慢慢回过来神,断断续续回答道:“对,是我非得让许哥把我拎进来。” 沈云棠看着小豆子不似作假的模样,便也将信将疑了。许姝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小豆子放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混合着香火气,令人作呕。许姝不得不掩住口鼻,朝那盆文竹走去,只是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为何内室里全是血迹,唯独那盆文竹安然无恙且长势喜人。许姝找了个工具,放在书案上的匕首,她拿在手中往上抛了两下,别说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