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扳倒陈昌正。踩着他登上你梦寐以求的高位上吧。” 还记得从第一天来到陈府开始,看似陈家每个人都和睦相处,实则处处暗藏玄机。陈家每个仆从都闭口不言当家之事,许姝还以为是陈家家规森严,直到陈卓安的出现。 彻底打破了许姝的想法,那日的陈卓安跪于陈夫人灵柩旁,面色疲倦,加之哭泣后,眉眼肿似核桃,显得悲戚又惋惜。直到陈夫人被盗的那个夜晚。 许姝曾在房梁之上,潇洒的藏在阴影之间,听到有个下人在倒苦水,目测那女子不过十五六岁。看衣着倒像是个贴身丫鬟,在她身边忙活的女杂使反倒年长一些。 那丫鬟朝四周看看,见没有旁人之后才犹犹豫豫地小声道:“我也不知道主子的话当讲不当讲,我觉得夫人的死有点诡异!” 女杂使呵斥道:“别瞎打听主子的事,当心哪天小命没了都不知道。” 那丫鬟又道:“前几日大公子来过夫人房间,也就一柱香的功夫就走了。自那以后,夫人整日心不在焉,饭也不好好吃,不知道大公子给她说了些什么。” 许姝向下探头看去,只见那女杂使面露怀疑,神色紧张,连同正在擦桌子的手都停顿了一下。 女杂使谨慎道:“别胡说,这事儿就当你没看过,以后官府的人来问话,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丫鬟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还未将口中的话说出来,女杂使便提着木桶,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屋子。 徒留下藏在梁上的许姝和喃喃自语的丫鬟二人。只依稀能从她口中听到些“大公子和夫人母慈子孝,只可惜老爷仕途不顺,还需要公子日常帮衬着。只是可惜了大公子博学多才,生生被老爷给耽误了。” 说罢,那丫鬟将手中的活计忙完,便出去了,临走前还将房门关的死死地。生怕因为她的疏忽,给自己惹来皮肉之苦。 许姝倒不甚在意,反正她左右都是从窗户进出,只是震惊今晚能听到陈家的小道消息。不过可惜,她还有要紧事在身,不能在此地多做停留。 便从房梁跃下,黑色衣衫与夜色融为一体,她轻轻推开紧闭的窗户,双手支撑着窗沿,足下轻点,跳出了房间,朝偏厅赶去。 如今再回忆起来,许姝慢慢说道:“陈公子曾来到过陈夫人房间,想必那时便将这信函放于妆匣之中。待陈夫人看后,不需你亲自动手,依着她的性子,定不会坐以待毙。一箭双雕,果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闻言,陈昌正蓦地抬起头,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陈卓安,似刀子一般锋利,嘴中咒骂道:“我待你还不好吗?供你读书走仕途,好吃好喝伺候着。竟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设计害了你的阿母,现在还想把这个家搞得家破人亡你才高兴?” 陈卓安冷笑道:“你是养了个好儿子,捅的篓子全是我替你收拾的。旁人怎么说来着‘儿子替爹挣功名’因着你的缘故,我仕途不顺,整日被同僚说三道四。” “所以,你就将主意打在了这里,不惜设计害了你的家人和你自己。”沈云棠顺着他的话继续道。 “那你可就想错了,阿母是自愿的。她已经受够了陈昌正的折磨,愿意用死来支持我的仕途。”陈卓安哈哈大笑,仿佛入了魔。 只剩下诧异的陈昌正,匍匐在地面上,肩膀上下抖动,一阵悲哀又凄惨的苦笑自他那传来。 “阿母宁死都不愿同你一起,在这个冷血的陈府继续苟活下去。而你将永远带着杀妻的骂名,余生都交代在牢狱之中。妻离子散,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陈昌正!是你把这个温馨的家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