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道。 大夫苦笑道:“原来是书啊。” 说罢,便带着随身背着的箱子,走远了。 许姝抬眼望去,孤零零的大夫,弓着背前行。艳阳站在他的身上,看起来孤独又寂寥,只有那个影子一步步追随着他。 待她回过来神时,沈云棠已经走进偏厅,只见地上躺着的弟兄们,一个个陷入沉睡。见他们没有什么大碍,许姝倒也放了心,只留下几个捕快给他们熬药,便起身朝外走去。 没成想,刚出门口,迎面看到了陈卓安,他也跟随着沈云棠来到了偏厅,只是略微慢了些。沈云棠已经将偏厅的事情处理完了。 许姝看着多日未休息的陈卓安,脸色蜡黄,眼底乌青,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僵硬,犹如木偶人一般。状似无意地开口询问道:“陈公子,您家中的腊梅树种在何处?” “还请各位跟我移步到正房来。”陈卓安右手轻轻抬起,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许姝等人跟着他。 许姝走进外廊,透过镂空桃木红漆窗,向外廊外看去,陈府的格局渐渐明朗。两侧外廊呈对称分布,中间则是十字交叉内院。四周种满了花卉,可惜斯人已逝,花也失了几分颜色。 从外廊走出,这才来到了正房。正房的院落比较简单,单就那一颗腊梅树,在八月天里光秃秃地站在那里,粗壮的枝干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精心呵护。 只是,眼尖的许姝发现了一点猫腻,她踏步走上前去,树干上沾染了一处血迹。带着些纹路,好似拇指一般大小。 沈云棠冷着声音道:“挖下去,证据就在这棵树根里。” 跟在身后的捕快,皆动身上前,拿着铁锹,开始挖了起来。他们下手仿佛没有轻重,树根也被斩断许多,许姝用剑柄挡在树前,为它留下了生机。 在她心里,这棵树就是少年陈昌正和苏芸定情之物,承载着这么多年的爱恨情仇和风风雨雨,一路走来,至今仍勃勃生机。只可惜树还是当时树,人却已非彼时人。 伴随着陆六一声吆喝,许姝也渐渐清醒,低垂的眉眼,扫下一片阴影,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独特气质,让人觉得俊秀中又带着冷酷。 入目,赫然是一把长剑和两身沾染了血迹的衣衫鞋袜,站在一侧的陈卓安震惊之余脱口而出:“这是家父赠予家母的防身剑,怎么在这里?莫非……不会的,不会的,家父不会这么狠心!” 许姝出声提醒道:“陈昌正已经承认了杀害发妻的事实,你不要继续逃避了。” 或许是打击太大,陈卓安悲寂地匍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让围在身侧的家仆们皆眼眶泛红,不忍直视。 连同陈家年幼的二女儿陈桃桃,都被吓的号啕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喊着。 陆六急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饴糖,连哄带骗的,终于说服她,让丫鬟带着她去花园玩耍。 正房一片寂静,陈卓安的情绪渐渐平静。捕快将带有血迹的衣物从泥土里拿出来,这下人赃并获,自有公正的律法来处决陈昌正的所做所为。 许姝倒是没有忘记另外一件事,那盒自陈夫人逝世后便丢失的妆匣,究竟被何人所盗? 沈云棠仿佛能读通她的心思一般,朝正房望去。跟随着他的目光,许姝点点头给予回应,随后略施轻功,跳到房檐之上。 直到她看到沈云棠略微惊讶的表情,才知晓自己会错了意。沈云棠的意思是让她知会陈家一声,从正门进去,检查正房寝卧的蛛丝马迹。 谁知鲁莽的许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