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塞尔温夫人家中出门后,本来是一个特别适合去医院的时机,鲁本也做好准备直接带阿米莉娅去医院了,但阿米莉娅自己放弃了。
她:“今天身体似乎正常了,胸口不闷,肩膀脖子也不疼,不去医院了。”
“不去吗?”鲁本问,“去做个检查应该很快的。”
阿米莉娅想了想,“不去了,今天晚农场会送来蔬菜水果,我需要在场清点。”
子爵夫人食欲下降是个大问题,庄园里所有佣人都发现了,主厨更是愁眉苦脸,看见几乎原样撤下来的餐盘会沉默很久。
她安抚主厨,不是菜品问题,她会解决的。
回到庄园,问了别的佣人,子爵回来后一直在三楼没有下来。她按照计划去清点了农场送来的货物,查看厨房备菜,把塞尔温夫人送的礼物放在餐桌,保证夫人下楼吃饭时可一眼看到。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在大厅边踱步边检查卫生。
她戴套拂过壁龛,下一刻,她忽然心脏绞痛,想去扶墙的摸了空,后退几步坐在地。
莫莉正好下楼,看见了头发花管家躺下的那一刻。
早在尤里安割伤掌那夜,阿米莉娅的心脏经向她发出了警告,她看见浑身是血的莫莉心悸了好多天,但她没有在意。
直到天心梗发作,所有抢救措施经来不及了,抢救室里色床单遮住了她的脸。
阿米莉娅没有伴侣没有子女,只有一个亲戚的孩子来庄园领走了她的薪水和所有遗物,庄园里的人都很悲伤,可是种悲伤持续到第三四天时经不再表现在人的脸。
死亡是样快速安静。
莫莉握笔,坐在桌前发呆。
她经有好几天什都画不出来了,脑子里是空的,前一阵那种汹涌的创作欲像被大坝截断的河水,她的身体干涸,并且她有预感,种干涸会持续很久。
一旦有了种觉悟,再看到图纸或画笔会觉得有些厌烦。
尤里安回到家的时候,莫莉经离开了桌,坐在通往露台的推拉门门口。
推拉门开,但她并不出去,抱双膝坐在地看外面,像个茫然的小孩子。
听到开门声,她回头看尤里安走过来,“我有没有过,根据你的信息素,我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情?”
“第一次听。”尤里安蹲下,平视她,“听起来很有意思。”
“你的情绪激烈的时候,信息素会影响我,所我能感受到一些。”莫莉翡翠一般的眼睛倒映尤里安,“那你能我的心情吗?我想了无数个让阿米莉娅不要死去的可能,每一时刻都在想,要是时能倒流就好了,但是种想象让我更悲伤,比阿米莉娅从急救室里被推出来那一刻还要悲伤……”
“可是我哭不出来……”她身体向前,搂住尤里安,“标记我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办了。”
几天莫莉每天都要接受一次临时标记,只有被标记后才能获得一些平静,不然她会一直一直低落。
她比往更依赖信息素,但也仅限于此,亲眼看见阿米莉娅倒下的冲击对她言是巨大的,她处理不了种冲击,只能求助于尤里安的信息素。
莫莉腺体昨天的齿痕还在,添了新的。
在她眼神放空,面容平静后,尤里安怀抱她,低声:“我你的心情,因为我有差不多的经历。”
“我见过我的母亲去世前的样子,摘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