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只追求好看,当初和同事们拼单,甚至买过几块钱的蝴蝶项链,至今都觉得相当百搭。 曾经跟风购入的所谓收纳神器到最后大多都被证明是鸡肋产品,铺了一地的小盒子小罐子,都不如一个超大的多格多层收纳架来的简单实用。 这次他们空出了场地,在沙发边的地毯上,面对面盘腿坐下,一样一样收拾分类,偶尔还要追忆某样东西的来历,猜价格也是保留节目,这些五颜六色亮晶晶摇摇晃晃的小东西,足足让两人快乐了两个小时。 而且除了那些不再需要的收纳盒子外,并没有断舍离掉什么,一来是舍不得,二来,张曼曼每每说:“一对耳钉而已,扔掉也节约不了多少空间,算了算了,留着吧,我可以用来搭那件……” 晚上十点,本次断舍离第一步宣告结束,成不成功不知道,反正过程挺快乐的。 梁澍抱起收纳盒,问:“就放在原来那个桌上吗?” “别了,明天还要整别的,拿进去碍事,放外面吧,到时候全整好了再一起放。” 于是沙发后面的边柜上多了一个墨绿绒布五层抽屉收纳。 第二天下午,又多了一个三层的木制口红架。 第三天傍晚,几十个张曼曼视如珍宝的陶瓷杯占满了剩余的空间。 只留下最后一小块地方,梁澍思考之后,摆上了一瓶两支木绣球花。 张慢慢终于要开始收拾衣服了。 和上次搬家时不同,那时她心情一般,只想尽快打包封箱撤退,现在不同了,她有的是时间和悠哉心情,再加上梁澍在旁边。 基本的对话如下: 张曼曼(举起某件难以描述的不知道是上衣还是裙子的布料):“请问我为什么会买这件衣服?” 梁澍(小心翼翼地):“因为好看?” 张曼曼起身回房:“等着我去试一下。” 两分钟后,她从房间出来,把那团布料往断舍离框一丢:“不知道怎么穿。” 梁澍(紧张兮兮地):“好的,下一件。” 过时的、掉色的、看着辣眼睛的、穿着要么松垮要么紧得要命的、反正看不顺眼的、总之诸如此类的,都在今天之后安安稳稳去了到小区的旧衣回收处。 张曼曼似乎重走了青春之路,试穿了许多好些年前的衣服,甚至有刚上大学的时候距今十年的裙子——得出的结论就是,时代在倒退,如今的穿衣风格是越来越保守了。 梁澍眼花缭乱地看了一晚上,几度艰难忍笑,几度脸红心跳。 除了弄这些零碎的有的没的,张曼曼当真是什么也不操心。 什么时候成绩出来,什么时候梁澍回学校几趟,处理一些报考事宜,她都安安稳稳在家吹着空调吃西瓜,所以当一切尘埃落定,她问梁澍报了哪个学校时,得到的答案让她足足愣了十几秒。 梁澍说:“怎么这么惊讶?难道不好吗?” 张曼曼抿了抿唇:“你早就打算好了?” 梁澍点头:“我做了很多功课,连教师团队的资料都查了一遍,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 张曼曼不说话了。 梁澍想了想,问:“你不高兴吗?” “……也没有。” 以中立态度去看,再加上梁澍从很久以前就说了要在本市读书,他报考的学校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 张曼曼便笑了一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