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淡然,抢不积极,发倒是阔绰,在季家两兄弟,张曼曼和他的四人群里,这位少爷一发就发到上限,张曼曼斥他炫富,勒令他不许再发。 吵闹到半夜,张曼曼斜靠在沙发上,有些困了。 梁澍看她星眼朦胧,往她身边挪了点,在她头倾斜的那一刻用肩膀接住,稳稳当当。 张曼曼其实没睡着,但觉得这样也很舒服,就靠着他说:“以前我都是看完整场的,几年没看,怎么这么容易困了。” “闭着眼睛听一会儿吧,快零点我叫你。”梁澍低声说。 张曼曼揉眼睛:“也好也好,外面雪那么大,明天想出去玩雪吗?” “想。想在北门横雀子弄那里。” 横雀子弄尽头就是小区的公园,种着数棵高大的雪松,绿意森然。 “行啊,”张曼曼低笑一下,“我们可以晚上去,寒夜松间堆雪,这意境,你都能写到高考作文里了。” 梁澍也笑,温和地说:“好。” 温馨却只不到十分钟,梁澍的电话响了。 张曼曼半困之间清醒,坐直身体,问:“谁啊?” 梁澍看一眼手机,没回答,“我去房间接。”他起身,把毯子往她身上掖掖,“马上回来。” 张曼曼没多问,想着,看样子不是梁处桉,那可能就是白韵,要么就是倚老卖老的梁老爷子。 糟心。 确实是白韵。 白韵从那天老宅聚餐起就再也没打通过张曼曼的电话,大概是梁处桉跟她说了什么,她没想以前那样非得纠缠不休,而是该换门路,没事就打给梁澍。 “阿姨新年好。”梁澍接了电话问好。 白韵一听就笑,说:“小澍你也新年好,这么晚了,在玩吗?” “没有,在看电视。” “哦,是吗,你们没和季家在一起过年?我还以为你和你姐姐肯定要过去呢。” 梁澍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面无表情地压低声音:“没有。” 白韵像是有点尴尬,又笑说:“阿姨是想问你,给你发的红包怎么又退回来了呢?也不是什么大钱,就是个意思,你姐姐我联系不上,只好都发给你,你们都没结婚,还是小孩子,过年给发红包是正常的。” “阿姨,谢谢您,但我爸给我发过了,您不用再重复发,我姐那边,我不方便帮她收,希望您理解。” “小澍,”白韵声音也放软了,“你就当帮帮阿姨,劝劝你姐姐,行吗?难不成我们就……” “白韵阿姨,”梁澍打断了她的话,“抱歉,今天除夕,我不想跟您谈这些。” 他想就挂电话,但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重新把手机举起: “阿姨,我说话,您可以只随便听一听。” “在我爸心里,从来都分得清谁是谁,希望您也想清楚,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至于后悔的事是什么,不用细说。 张曼曼还在外面,看着晚会,抱着零食,时不时笑出声。 梁澍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拨了一半毯子到腿上,说:“薯片给我一片。” 张曼曼手伸过去:“喏。” 梁澍:“明天和季言乐他们一起放烟花吗?” 张曼曼:“嗯。” “他特别吵。” “你这话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