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刘张了张口,往他肩上轻轻捶了一下。 郑扬捂脸,旧话重提:“我他妈真是缺心眼啊!居然都没看出来,还一天到晚为老何打抱不平,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当班主任了,靠!” 梁澍捏捏他的后脖颈,“喂,说个事。” 三个人都看向他。 “这事我告诉我爸了。” 短暂安静后,曾路路率先大叫说:“我去!真的假的?那你爸管吗?”然后他拍了自己一嘴巴,“肯定管的,是吧?” 梁澍点点头:“嗯。”又说:“我姐也在帮忙,她昨晚去了一趟三中,堵着校长质问,对了,那个播放量最高的长视频,说校园性骚扰的,UP主就是我姐朋友的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已经完全宽了心。 那些令人恶心,愤怒的,令人无奈的人和事,已经彻底不会对他造成伤害了。 大刘和曾路路对视,两人大松了口气,郑扬张着嘴,震惊地说:“咱姐这么厉害吗?” “那当然了。”梁澍说。 这边刚‘当然’完,张曼曼的电话就来了。 郑扬一眼就看见了屏幕上的‘曼曼姐’,“是咱姐!”他嚷。 “别吵别吵,”大刘摆摆手,“树儿,接呗。” 当着好友们的面,梁澍居然还有点炫耀的心理,他接了电话,叫‘姐’。 “嗯,没什么事,就问问你和朋友吃饭结束了没有,要不要我顺路去接你。”张曼曼说。 梁澍看了边上一圈直愣愣的视线:“不用了,不用接……姐,我们吃完了能自己回去。” 郑扬不等他说完,朝着手机喊:“姐!是我羊子!树哥喝多了正哭呢,你要不然来唔……” 梁澍杀人灭口的心都有,捂着郑扬的嘴:“姐,别听他乱说。” 张曼曼刚掉了车头,停在路边,听着那头呜呜啊啊的,不大确信地问:“你们,喝酒了?” 又一想,他们差不多已经成年了,又是特殊情境,可以理解。 她说:“地址发给我。” 梁澍犹豫了三秒,就三秒,“好。” ——半个小时后,张曼曼在饭店门口停车。 她看见路边四位少年站有站相,神清志明,一点不像喝大了的样子,觉得挺神奇。 梁澍招手:“姐!” “上来吧,”张曼曼按下车窗,朝另三个说,“送你们回家。” 郑扬:“啊,不用了姐,方向不一样,我们打车就行了。” “别客气了,”张曼曼微笑,“时间还早,送你们吧。” 她看了梁澍一眼,梁澍赶紧说:“上车!快点。” 少年们于是涌上了车,张曼曼也觉得挺好笑,自从有了这车,成天就载他们四个。 路上,张曼曼随口问:“喝多少了啊?” 她毕竟是姐姐,是女孩,男生们很收敛地承认:“没多少,就羊子一杯的量,非要喝一瓶。” 郑扬又慌忙解释:“姐姐姐,我醒了,我刚才还去洗了脸。” “没事,没事没事,”张曼曼乐了,“听梁澍说,你和他初中就是同班同学。” “何止啊,我们小学就是同学,只不过不同班。”郑扬高高兴兴说。 张曼曼一笑:“是吗?那还真是有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