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后穿过,绕了个弯,又去寻她的心口。 这一剑却没挨到她身上,就被一道猛烈的红光弹开,避水受阻回弹,直朝你下腹袭来。 你那些微薄的仙术都放在这两剑上了,加上笼子缩得极小,连转个身都费劲,故而你也就很难得躲开这一剑。 想象中的疼痛在闭上眼后迟迟没有传来,你睁眼一看,避水在你身前两寸处被握住了剑身,此刻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在潺潺淌血。 你震惊地顺着那只手向上看去。 仲尹。 算起来,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你了。 你忙捏个诀将避水剑收了,他一双鲜血淋漓的手腾出来扶住了倾越,又冷冷地盯着你依旧拽着倾越的那只手。 你迎着他的目光看回去,却不肯放开。 大约是倾越的状况太不好,若是继续僵持,恐怕她就要魂归西天了。听见倾越又咳了两声后,仲尹终于忍着怒气道:“上仙助了倾越一次,如今又伤了她一次,本君就当是还清了这笔债,不记这个仇,但是还请上仙放手,否则休怪本君不客气。” 你冷笑道:“魔君这个话说反了吧?我只是途经此处,令妹就锁仙笼捆仙锁一齐上地将我绑了,二话不说就要我性命。我竟不知,你们魔族是与翼族勾结了呢?还是她倾越同我们青丘有什么私仇?” 他愣了愣,一副对倾越所作所为并不知情的样子。 只是你现在没什么心思去研究他是演出来的还是确确实实被蒙在鼓里,继续道:“先前我同魔君公平交易,也算是两不相欠,谈不上什么相助的恩情;此次我放过她,算是谢过魔君两次救我,这才是你所谓的‘还清’。只是你若不让她把这个笼子解开,误了山那边若水的战局,就不晓得这笔账是要哪个跟你们魔族来算。” 他偏头看着倾越,嗓音中带着沉沉的怒气:“给她解开。” 倾越虚弱得只能挂在仲尹身上,她自己一身红裙看不出血迹,倒是将仲尹的白袍染得一簇一簇如彼岸花开遍,却依旧轻蔑地望着你,倔着性子一声不吭。 仲尹紧簇着双眉,大约是看你在场又不好发作,沉默片刻对你道:“得罪了。” 红光迎面而来,你下意识地将避水剑挡在身前,周身的压迫感顿无,你睁开眼一看,锁仙笼果然在你四周碎成了铁屑。 你将倾越的手一松,她粘满鲜血的手无力地滑下去,你没时间再同他们说什么,收了避水,转身向山的另一面去。 天色已经大亮,对面有号角声传来,想来是已经开战,你将云驶得飞快,总算是越过了这片高耸入云的群山。远远看见天族这边已经列成整整齐齐的方块阵,正是按照之前在凌霄殿的排布。 若水河中央已经被劈开一条陆路,河水高悬两侧,不知被谁用法术冰冻住,将河中心的战局挡住了。天空中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天兵,看来是先前墨渊在空中布下的阵法已经被破,不得已将战局推到了下一阶段。 你朝天族那边的对岸飞去,一路上遇到几个天族和翼族的小兵被冲到战局边缘杀红了眼,见到你一个穿藕色长裙的竟也不分青红皂白地冲上来打。你秉持着阿姐的立场就是你的立场的原则,看见是天族的就放了,翼族的就动手劈了,一路磕磕绊绊地终于到了岸边。 上百个银白铠甲的天兵在沿岸站成一排,守在墨渊等一众将领的前面,看出你是个上仙,却又不晓得你的身份,于是很有规矩地将你拦住,并没有直接动手。 你不欲自报家门,正想拜托他们通报,就看见墨渊一扯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