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有。他如此心平气和地同你这样说了,若你还要刨根究底,就真真是只白眼狼了。 你抽了抽鼻子,在他怀里闷闷道:“好,我晓得了……那我就只要晓得这些,多余的便不再问了……” 他笑着揉了揉你的发,道:“那这桩事可算是过去了?” 你挣扎着坐起来,带着点鼻音反驳道:“那可不行,我承了你这样大一个恩,可还是要报的。” 大概是你今晚哭得实在恐怖,折颜他对你说话都带着些哄着你的意味,轻声笑道:“好好好,你慢慢报吧。不如,你先同我老实交待了自己身上这伤是哪来的?” 长夜漫漫,说来话长,这些天发生了许多事,你虽晓得他定要怪你莽撞,却还是忍不住倒豆子似的说给他听。从离镜同阿姐那桩事说起,你从小有个说书的好天分,讲起故事来跌宕起伏显得十分精彩,他亦撑着头听得津津有味。 “如此说来,小五却是看上了翼君擎苍的二儿子离镜?这可是有些难办了……” 你这才想起来,折颜与阿爹亲上九重天,为你阿姐定下了一门亲事,忙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还没讲完,他俩现在就已经黄了……” 折颜忍不住笑出了声:“哦?就黄了?这速度也忒快了。怎么个黄法儿,倒是说来听听。” “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同阿爹去天宫为我阿姐定下这门亲事啊?如今天翼两族大战在即,将青丘卷进去站边,怕是不好罢。” 他问道:“你可晓得东皇钟?” “嗯,从前在书上看到过,听说现在擎苍手里。” 折颜露出一些凝重的神色,认真到:“当年父神为了安抚翼族,将可毁天灭地的东皇钟赠予了翼君,却未料埋下这样大的一个祸患。那日我同你阿爹商量,擎苍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若是他要做这个天下共主,怕是不会给青丘一片安宁……” “且……数十万年前,我同翼族间还有些小仇怨,若是擎苍抓着不放以此发难,也是桩大麻烦。左右有墨渊坐镇,这场仗天族会输的可能性也不大,既然九重天主动开了这个口,也算是桩好婚事,不如让擎苍晓得青丘的选择,好歹有些投鼠忌器。” 你奇道:“你居然也会同人结下小仇怨?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 他摸摸鼻子道:“他们前一任的翼君,被我一刀砍了。” 你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哈哈,真是好‘小’的一个仇怨啊……” 他将头转过去,有些尴尬道:“咳……前尘往事了,前尘往事了……暂且不说这个,所以小五究竟是怎么又与那离镜黄了的?” 你先前哭得有些累,又说了这许多,再闻见折颜身上桃花醉的香气就十分嘴馋,问他道:“我有些渴了……你那个新酿成的桃花醉还有没有?我边喝边跟你讲。” “你身上有伤,喝不得酒。” “就这么一点小伤!” “那也不行。” 你妥协道:“那我要吃桃花糕。” “现在?” “现在。” 折颜望了望头顶那轮圆月,无奈道:“您可才是我祖宗。” 你端个小凳子到厨房,先让他在一旁候着,自己先替他简单煮碗解酒汤,别看他现在清醒得很,但这四坛子桃花醉于他这个酒量便算得上是宿醉了,明日也是要头疼一回的。 他有些无奈,却难得没多唠叨什么,很是顺从地被你按在灶台边添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