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官司,拉着东方既白直接进厅内坐下,“事情我会处理,你安心坐着。” 胡错杨是跟着东方既白来的,可东方既白有轻功,眨眼就不见了,她只得脚步仓促地追过来。到正厅的时候见萧若风正哄着心气不顺的人,胡错杨的视线在他缠满纱布的手上一带,略微皱了下眉,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和萧若瑾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爷。” 深吸了一口气,萧若瑾平复了一下语气,“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这里有我,你先去隔壁看看文君。” 胡错杨愣了一下,随后恭敬地应了声是。 萧若风眼看着东方既白的脸一寸寸冷下来,心中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它覆在自己受了伤的掌心里。 东方既白一扯唇,垂眸轻轻抚着缠了一圈圈的纱布,指腹滑过他虎口的位置,察觉到了些不寻常,她抬眼看着神色自若的萧若风,哼了一声。 他低头在她覆掌的手背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东方既白愈发忿忿,冷眼瞥向廊下被人七手八脚扶起来的易卜,讥讽道:“影宗到底是来结亲的还是来搞刺杀的,怎么送一个不愿意嫁人还会武功的姑娘过来?” 萧若瑾沉声道:“弟妹,休要胡言。” 有些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东方既白便冷笑一声:“要我说,若是王爷真看中了那副皮囊想把人弄到手,一开始就该把她的武功废了,她既然百般不愿,难道王爷就不怕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人直接往你心口上插刀子?” 萧若瑾脸色铁青,她的手背被人轻轻捏了捏,扭过头,就见萧若风满脸无奈。 她撇撇嘴,就此闭口不言。 脸色发白的易卜推开旁人的搀扶,双手拢袖朝萧若瑾拱了拱手,“今日之事,是老朽教女无方了,还请王爷准允老朽将文君带回去。” 萧若瑾面色一僵,“岳父大人……” 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联姻,就这么…… “王爷放心。”易卜递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婚约还是作数的。” 毕竟没有谁比萧若瑾更适合当影宗的伙伴了。 萧若瑾如同服下一颗定心丸,目光不经意地扫向偏厅敞开的房门,神色不由又多了几分郁郁。 “王爷!王爷!”王府侍卫急匆匆地从前门跑来,跑到近处才改成小步快走,“王爷,宫里来人了。” 是了,景玉王大婚遇刺,这是足够惊动宫中的消息了。 正厅内的人神色肃穆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王府的管家陪着两名黄衣太监带着一小队禁军出现在他们面前。 “怎么是他们?”萧若风略微拧了拧眉。 掌印监浊心,掌剑监浊森,五大监来了两位,还是这两位。 “陛下听闻景玉王府发生的事,特命我二人前来调查情况。”浊心朝萧若瑾行了个礼,“王爷可有受伤?” 萧若瑾脸色平静了下来,“本王并未受伤,倒是九弟,一时不慎划伤了手掌。” 咔嚓。 背后传来扶手断裂的声音,浊心在萧若瑾僵硬的神色中举目跃过他的肩膀望去,只见身姿窈窕的红衣美人手心向下洒了许多木屑,上好的黄花梨椅子就那么被她徒手捏碎了一边的扶手。 东方既白轻飘飘地说道:“抱歉,一时不慎。” 萧若瑾扯了扯唇角,“若风,弟妹怀有身孕,莫叫她在这里费神了,免得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