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注定这里要经受什么,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那我到这里来也是天命吗?”东方既白向来随性妄为,即便当初自己到了个陌生的地方也没什么波动,她难得会问这种问题。 “或许吧。”王一行抱着木剑,此刻他才有几分年长者的样子,“一个人的存在可以改变很多事,影响到身边的很多人,有些事情,皆是命数。” 东方既白顿了一下,“我不信命。” 王一行淡淡一笑,“我若不修道,没有那样一个神仙似的师父,我也不信。” 没过多久,萧若风派人来喊他们,两人上马一路穿过逐渐恢复往日生机的洪都城,到了另一侧的城门口,萧若风身披甲胄坐在马上,正和城主还有守城的统领交待什么,见到他们回来,便适时地掐断了话头,“出发。” 东方既白径直驱马到了萧若风身边,后者放慢速度与她并肩前行,走了一段后突然问道:“脸色不太好,不开心?” 她微微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你一直没有说话,而且,你不高兴的时候小指会比平时收进去几分。”萧若风伸手过来覆上她引缰的手,顺带将她蜷紧的小指松了松,她下意识地摊开手指,只见掌心里留下了一排清晰的半月形指印。 她默了默,随后瞥了他一眼,“风华公子可真是明察秋毫。” 后面有这么多将士看着,尽管他们自觉地拉开了一段距离,但萧若风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太出格的举动,只是牵住了她的手,“所以是什么事不开心了?” 东方既白没有明说,而是淡淡道:“将来你哥成事了,让他对江南百姓好一点。” 跟在后面的琅琊军眼瞅着最前面晃的两匹马走得慢悠悠的,辫子似的马尾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马背上的两人隔着距离牵手说话,看着就难受。走了一段路后见他们家王爷终于一个翻身从自己的马上转到王妃背后,把人搂进怀里,这才舒坦。 萧若风从东方既白手里拉过缰绳,策马小跑了起来,“水患虽然可怕,但没有牵扯到无辜的百姓,天命不可违,人为犹可追,不用自责,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并且有了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