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海一展强健有力的翅膀狠狠地一扇,院子里种着的树顿时咔嚓一声,树梢上尚且柔嫩的枝条应声断裂,胡说八道,它主人喝酒从来不会醉,乱讲! 两个贴身侍卫顿时想要上前将这只凶悍的海雕制服。 “退下!”萧若风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深吸一口气,看着暴躁不安的劫海温声道:“她喝了很多酒,师父不让她喝了才点的睡穴,穴道解开就没事了。” 劫海发出了低低的喝声,警惕地朝他挪了过来,萧若风会意,半蹲下身让它看了眼睡着的东方既白。锋利的鸟喙将最光滑的一面凑在她脸上蹭了蹭,东方既白没反应,劫海却放下心来,它一扇翅膀起身飞向了房门,直接用翅膀把门推开,扭过头冲萧若风叫了一声。 萧若风把人抱进屋,在床榻上轻轻放了下来,一转身,劫海的头和他近距离挨着,尖锐的喙几乎擦过他的鼻尖,他心头一跳,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脚跟撞到了床沿,脚底不稳向后坐了下去。 身下传来了柔软的触感,萧若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慌不择路地起身让到一边,劫海立刻取代了他的位置守在床前,扇了扇翅膀,示意他可以走了。 萧若风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穴道还没解开睡得正熟的东方既白,心里默默地道了个歉,随后很是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临走的时候他去看了眼自己的雀鹰,见它正甩着脑袋试图甩干一头的水,他摸出帕子替它擦了擦,顺带抚过背上的伤口,昨晚上还奄奄一息的,今天就能恢复到如此程度,不知是劫海寻来的药好还是东方既白治伤的手法高超。 第二天一早,睡了一个好觉的东方既白睁眼醒来,劫海就窝在床边的脚踏上睡觉,她见自己回到了休息的地方,便知昨晚是被人送回来的。 只是一起身的时候,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她下意识地扶住了腰,怎么回事,难道李长生那老头不光点了她的穴还把她打伤了不成? 劫海被惊醒了,它直起上身冲她低叫了两声,似在问她昨晚让人送回来的事。 东方既白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谁送我回来的?” 知道是萧若风之后她愣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腰,似乎也没有伤到内里,那老头再怎么无聊应该也不会对她下什么黑手,应该是自己无意识的时候撞到了什么地方吧。 “看不出那老头居然也是喝不醉的,听他讲故事还挺有趣的,要是不用我掏酒钱,下次还可以拉着他一起喝酒。”东方既白摸了摸劫海的头,“叫你担心了,今天我给你买小鱼干当补偿好不好?” 劫海仰头蹭了蹭她的手心,两只爪子一跳一跳地跃上窗沿,随后展开翅膀飞了出去。 东方既白起身之后见时辰差不多,便去了饭堂用早饭,吃完饭后她寻人打听到了这里的药房,买了一瓶红花油回去。 学堂的另一处院子里,萧若风听完底下的人打听到东方既白买红花油的事,不由面露几分尴尬,想着昨天晚上他不小心坐到了她身上,那一截纤细的楚腰…… 他忍不住咳了几声,面色微红,候在书桌旁的侍从见状关心地问道:“主子,可是昨夜染了风寒?需不需要去拿些药来?” “不必。”萧若风压了压脸上的异色,随后平静地吩咐道,“你去找太医院拿一支活血化瘀的药膏,给东方姑娘送去。” 幸好那雕没注意他压到了它主子,不然得追着他啄一路。 末了,他又叮嘱道:“莫让旁人知晓。” 得了吩咐之后的侍从立刻下去办事了,他们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