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步伐被什么绊了下,猛地停下,深吸了口清凉的空气。 半晌,还是回了头。 宝春跌坐在原地,被遗弃在了大片碧绿色的荒芜中,她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胤禛返回去拉她的胳膊,手上的劲重了点,弄疼了她。 宝春瘪了瘪嘴。 “不许哭。” 他凶她,真把她唬住了。 身体腾空了一瞬,整个人被一把打横抱起,怀抱透着冷香,很好闻,宝春迷迷糊糊在他衣襟上蹭了蹭,不动了。 她比想象中轻盈,瘦瘦的抱起来毫不费力。 抱个奴才走一路还是头一遭,胤禛心里不是滋味,总觉着怪怪的。 帐篷外静悄悄的,一点脚步声就很明显,几个巡逻侍卫警惕起来,然后就见四贝勒抱着个人路过。 还没看清怀里的人长什么样,彩色的帘子就放了下来,隔绝了视线。 帐篷里没点灯,黑漆漆的,胤禛随手将人丢上榻,喊了声苏培盛也无人回应。 火折子放在梨花条案的抽屉里,眼睛还不适应骤然的黑暗,找了一会儿他才摸到。 暖融的光亮了起来,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胤禛不经意回头。 愣住了。 跳跃的光影中,宝春的衣服被她自己扒了下来,水红色的肚兜露在外面,下面是白花花的肉。 帐子里比外面闷热,她闭着眼哼哼,腿上的裤子半天也蹬不掉,小眉头不耐地蹙着。 隔了很久,胤禛缓慢地眨了下眼。 第一反应是被骗了,还被骗了这么久,怒火蹭地窜了上来,简直怒不可遏。 然而眼睛却有些移不开。 他盯了她足有好几秒,才踱过去用棉被将她裹住,眉头拧的死死的。 一时间不知拿她如何是好。 “爷,您在里面呢?”苏培盛掀帘子进来。 几乎想也没想,胤禛一把将纱幔扯了下来,遮住了她半露在外面的腿。 “你下去吧,无传唤不得进来。” “是……”苏培盛悄悄退下了,大为震惊。 外面的侍卫说的怕是真的,主子爷在里面幸女人呢,刚才隐约见到了床上的人影。 转念一想,宝春这兔崽子也不知疯去哪里了,可别扰了主子爷的好事儿。 … 次日宝春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四爷的榻上时,心脏突突直跳。 好在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 她使劲想了想,隐约记得陪四爷散步,后面发生了什么完全断片。 帐子里就她一个人,宝春赶紧爬起来,出去找到了苏培盛。 “苏爷爷,咱们爷昨儿个同谁一起的?” “呦,你消息倒快,”苏培盛笑的一脸神秘,“昨儿个有姑娘侍寝,我正要过去问情况呢。” 有女人陪着啊? 宝春悄悄松了口气。 二十余日的秋狝在欢闹中告一段落,当地百姓献上了自家做的小食,有沙琪玛、乳酪、牛舌干之类,装在朴素的木质盒子里。 康熙丝毫不嫌弃地都收了,回头就分给了儿子们,皇子们感恩戴德,像得了天大的宝贝。 回程途中,宝春感觉四爷有些反常,具体又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