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陆大郎被瞧得脸皮有点发热,当下眼神一转不再说话。 站在一旁的姜氏用手捅了捅丈夫,见他杵在那儿跟木头一样气不打一出来,只好自己上前跟陈氏温声说道:“弟媳妇,我们想着等阿豫走了之后,你们家里两个寡妇,撑不起陆家的门庭,自然得把田契交出来。” 陈氏平时待人和善,从不与人吵嘴,说起来是个老好人,却也怯懦得很,来人又是丈夫的大哥,长兄如父,她不敢忤逆他们的意思,一想到若儿子也去了自己连家产也没了,当下悲从中来,一边擦着眼泪,呜咽地哭着。 姜氏笑着睨了陆荣贵一眼儿,幸好她串掇自家丈夫来,看弟媳这不敢反驳的样儿,她就知道这事儿能成。 赵臻臻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这对夫妇今天来干嘛的了,这是看着陈氏好拿捏,不是能立起来的主儿,丈夫死了儿子也不行了,准备来吃绝户了。 赵臻臻看不过去,见陈氏不说话只知道在一边哭,冷冷开口道:“我家夫君还没死呢,叔公这么早说这种话,是来咒我夫君的吗?” 陆大郎听了脸色一沉,眉头一皱,斥责道:“侄媳妇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赵臻臻毫不客气地还击:“我只知道我夫君还好好躺在那儿,就有人迫不及待上门吃绝户,真是厚颜无耻啊。” 这话是直接不留情面地指着陆荣贵夫妇俩的鼻子骂了,陆大郎眼睛睁得滚圆,脖子通红,气不打一处来:“你嫁进陆家还没几天呢?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只知道我公公尸骨未寒,我丈夫命在朝夕,现在就有人仗着长辈的身份来我家要田契,我可要问问街坊邻居,有没有这样的道理。” 赵臻臻理直气壮开始朝小院门口走,声音故意喊得很响,引得住得近的邻居纷纷开门探头探脑得往她这儿张望,还有人往她家门口走过来准备看热闹。 陆大郎夫妇见周围人越聚越多,他们也住在这个村,撕开了脸上毕竟不好看,陆豫毕竟还没死,他们确实站不住理,加上没想到这个嫁进来没几天的侄媳妇竟然是个不好惹的主儿,当下心里就打了退堂鼓。 陆大郎贵怕周围人聚得多了开始指指点点,恼怒地咬着牙,语含威胁,“弟媳妇儿,今天来我是跟你好生商量的,既然你不知好歹的话,等阿豫真的去了,下次来的时候我会带上本村里正,而且不仅只是田契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直接让你们两个寡妇卷铺盖走人,你自己好自为之。” 陈氏肩膀还在抽动着,站在一边不说话。 陆大郎夫妇俩转头走了后,众人见热闹没了也就都散了。 陈氏见赵臻臻往里屋走,叫住了她,语气比之前和缓了不少,却又不乏担心,“臻娘,你刚刚这么说话,要是他们到时候把房契也都给要走,那我们都没落脚的地方了。” “娘,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夫君的身体。”赵臻臻也想明白了,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暂时是回不去了,现在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一声“夫君”喊得还是让自己牙酸了一会儿。 赵臻臻站在院子里,还是第一次打量这个小院落,院子里收拾得很干净,角落里还用栅栏围着养着几只鸡,堂屋右侧那间就是陆豫住的那间。 原主跟陆豫成亲的这几日,陆豫基本都在昏睡就没张开眼过,她也只好在床旁边打了个地铺,旁边睡着个随时要挂掉的人,原主年纪不大胆战心惊地过了几晚,才会想到卷钱逃跑这事。 赵臻臻轻轻推开门,一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