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它。姑娘国色天香，要是被它破了相，本将军也没得赔。” “我赔。”郑成转身坐下，回了一句，又道：“将军，和她比，破了相我赔，要钱给钱，不要钱收我房里做丫头，养你一辈子。” 沈秀走过去，劝郑成：“大哥，别这样，大伙都看着呢。咱们为岛主选人，如此一来岂不成笑话了。” 郑成道：“君子成人之美，姑娘心心念念要进扶光园，不比一下，她岂能甘心被拒？到时候要死要活，出了人命咱们才没法跟岛主交待。姑娘，是这意思吗？” 女子道：“对，我自己要比的，死了还是破了相跟大人无关。” 郑成敲定了女子这边，探着头对秋信道：“将军，成人之美啊。” 秋信不理他，冲人群道：“今天到此为止，大伙都……” 一语未了，女子冲上前，打断他道：“秋将军，斗鸡岛是极乐世界，岛主贤德、子民良善，小女子从小立志，一定要进扶光园做事。我等了十九年，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大将军行事一向光明磊落，素有贤名，今天为何不能给小女子一个展示的机会？” 秋信道：“姑娘也知道斗鸡岛是极乐世界，知道岛主贤德子民良善？那贤德之主岂会允许鸡与人斗？又怎么会以这种方式来选人用人？” 闻言，众人都不做声了。 少顷，女子嬉笑道：“将军，贤德之主不能用这种方式选人，却可以用这种方式与民同乐。一次两次为之，又不是次次为之，就当庆祝岛主选才成功。小女子愿立下军令状，伤了死了与别人无关。只求将军开恩，准了小女子这个请求。” 众人见她说的恳切，不免心生怜悯。 秋信沉脸看着她，道：“世上的路千万条，你何必一条道走到黑？” 女子道：“我从家乡出来，一座山爬了四天。从去年十一月到今年四月，我一路向北，半年的时间才到了渺渺山。临门一脚，将军说，我要不要停下？” 秋信道：“姑娘前面有九百多人，各个容貌秀丽、才华傍身，她们，没有一个人不想进扶光园。如果姑娘要用和斗鸡大战一场的方式赢取一个名额，这九百人是不是也要来一场？姑娘不拘小节，这九百人呢？姑娘为一己之私，弃规则于不顾，浓妆艳抹、哗众取宠、费尽心机，本将军若把你选进扶光园，才是对岛主最大的不敬。” 女子闻言，大喊一声：“秋信，你……”她秀眉倒竖、咬着嘴唇，一张脸气的通红，胸脯一起一伏，道：“好一个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将军！鸡与鸡斗，是将军的乐子；我与鸡斗，不过是想当个丫头，每月赚二两银子的衣食。我浓妆艳抹、哗众取宠、心机用尽，不值二两！我和鸡斗，没有抢、没有偷、没有廉耻，但我何错之有？” 气氛一下僵住了，比头上的天还阴暗。 沈秀道：“啊，不然……来……来乐……乐一乐？” 他一说，周围的人也道：“乐一乐吧，就姑娘一人，我们都……啊……” 郑成扫了女子两眼，没想到她胆子不小，就冲敢跟秋信硬刚的份上，高声道：“庆祝咱们收工，请姑娘跟青眼客比试比试。啊，说好了，只此一场，其他人不许吵吵。” 众人道：“不吵吵。” 郑成又贴在秋信身边哄道：“将军，小姑娘不容易，给个机会吧，啊？” 沈秀也贴过去，和郑成一起叽里呱啦和秋信说了半晌。 末了，秋信招招手，叫过季凯，说了几句，季凯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