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李晖道:“劳周大人记着,时好时坏,捱日子了。” 左丘公道:“半月前我去府上,看他尚好,怎么就突然……” 李晖道:“是啊,上了年纪吧。” 周永叔道:“我去见岛主,岛主说夫人在世的时候用过一种药,对李老爷的病或许有效。” 李晖一怔,神情颇不自然,问:“岛主……什么药?” 周永叔道:“宴席散了,我拿给少爷。” 李晖忙道:“那就多谢大人了。” 金文哲道:“周大人,什么药您老人家倒是说啊,治病救人,万一以后大伙遇到,也好心里有数。” 沈秀道:“二哥你可真是,盼什么还盼病。今儿千叟宴,人都等着呢,你还不快去替未来的岳父大人尽尽地主之谊。”一句话说的金文哲涨红了脸,行个礼,悻悻的走了。 众人正吃着,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站起来,道:“总督大人,小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汪彦卓正歪头看着一对儿女笑,特别是扣扣,一嘴小白牙,说话慢条斯理、奶声奶气,和汪静好逗嘴,说的头头是道,颇有些当家小主人的架势,看的汪彦卓移不开眼。老者接连说了两次,素雪听到了,忙指给他看。汪彦卓这才注意到,起身走到老者面前,道:“老丈有话,请讲。” 老者拱拱手,道:“大人呐,我耳朵不好使了,嘴也不利索了,脑袋也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我记得老岛主有个小孙子,是不是?” 一句话让汪彦卓大为不快,不过他早有准备,笑道:“老丈记性很好,老岛主是有个孙子,叫清平。” 老者点点头,喃喃道:“我就说,有这么个小公子。”于是接着问:“他不在家?怎么今天不见?” 汪彦卓道:“岛主有事,不过来了,嘱咐我好好招待大伙。” 一语刚完,旁边一个老头道:“总督大人,清平岛主为何总不露面啊?叶家就这么个独苗了,看不见他,我们心里不踏实啊!” 汪彦卓还未答话,一人又道:“大人呀,我这里有三杯酒,要敬三个人,你看行吗?” 汪彦卓转身看过去,是个身着青袍,体形瘦弱,银发银须之人,坐在椅子上,还没扣扣高,笑道:“老丈要敬什么人?” 老人道:“第一杯,我要敬景成总督,他在时,铺路修桥,造武器强防御;第二杯,我要敬景仁大将军,他在时,沙场练兵,击海盗捉山贼;第三杯,我要敬景贤岛主,他在时,政通人和,育人才散钱粮。老岛主的这三个儿子,他自己说是‘一呆二精三傻’ ,可我看,老大清冷耿直,老二豪气冲天,老三温润贤德,这三兄弟站在一起,皎如月亮如星。谁家有这么三个儿子,夜里都要笑出来。人家还兄友弟恭、一团和气,于家是福,于民是幸。如今,我们坐在这华丽的宫殿里,吃着难得一见的美食,可三位少爷,一各个的,说没就没了,精的先走了,呆的也走了,傻的也没了……”一句话,众人都沉默了。 老人将杯中酒洒在桌上,身旁的丫头忙又倒了一杯,老人又洒在桌上,丫头又倒,老人又洒。洒完了三杯酒,老人道:“我不敬老岛主,他有福气,三位少爷却没有。唉!” 他重重的叹了一声,道:“小公子叶清平啊,那一年,明心桥建成的时候,景贤岛主带着他去观摩,谁家的一条狗蹿出来,吓得他从桥上摔下去,景成总督慌的哟……还是岛主镇定,带人把他从河里捞上来。唉,我们那么多人看着,都没看到那畜生。听说,景成总督回去被老岛主骂了一通。唉,这孩子,小时候万千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