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下属,她已经把克蕾雅的死讯通过□□传了出去,相信索隆很快就会得到消息赶回来,她要在这里等着他。 门外传来了打斗声,杀死了克蕾雅后,莉丝弗就派人围守在了四周,对有人上门并不感到意外,毕竟那个女孩逃了出去。过了一会,门被推开,莉丝弗最得力信任的属下匆匆跑到她身边,在她凝神倾听时突然发难,一手抓住她的长鞭,一手握住利器刺向她,她猝不及防且震怒之下杀了属下,倒地之时露出了背上插着的天线、以及奇袭过来的剑伞。那剑伞的主人散发着凛然喷张的杀气,那狰狞凶悍的眼神竟骇得她一时动弹不得。那人身材虽娇小,但动作矫健,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半长的刘海下一闪而过的金色让莉丝弗恍然,原来这就是亚戈特心心念念的孩子。这样凶狠毒辣的孩子,亚戈特也不怕自己没命享受。长鞭落地的那一刻,莉丝弗脑子里闪过的竟然是这样的想法。 “等一下,飞坦。”往脖子推进的刀尖戛然而止,两个少年出现在了门口,开口阻止的是前面那个略微年长些的黑发少年。 侠客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俯卧在地的身体,白色的长裙和那身体一样无声无息,和周围已然冷却僵滞的血液混杂出一种别样的美丽与温柔。他移动视线,又看到了那裸露在不远处的手臂,以及、那长发覆面的头颅。侠客觉得自己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块一样,又冷又硬。而自己的心脏却像被架在火上炙烤一样,又烫又痛。他不自觉地转动着僵硬的脑袋去看前面的少年,龛动着嘴唇,吐出的声音碎在了半空中:“库洛洛……” 库洛洛感到浑身的血液凝结,五脏六腑像被一直无形的手狠狠抓住,渗入骨髓的冷意让他不经颤抖了起来。他突然又想起了小时候,被丢在流星街,也是这样一个风雪夜,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在他的脸上身上刮裂开一道道伤口,年幼弱小的自己只能无力的忍受。而此刻,比之更冷更痛更恨百倍,他还是只能忍受吗?不!不是!不要!库洛洛抬起脚,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克蕾雅身前,俯身抱起她,怀里的躯体早已冰冷。库洛洛却觉得心头一热,他收紧双手,把克蕾雅紧紧的扣在怀里。 “蹬蹬蹬”侠客跑上来,捡起遗落一旁的手臂放在克蕾雅身上,又跑去双手捧起那孤单的头颅拥在怀中,低下头亲吻着失去了光泽的头发。半晌,侠客抬起头,碧绿的双眸猩红一片,哑着声音问:“库洛洛,接下去怎么做?” “库洛洛,侠客,找到克蕾雅了吗?外面的人都被我和信长解决掉了。”洪亮而兴奋的声音传来,窝金和信长出现在了门口,窝金显然杀红了眼,信长的武士刀上还不断地流着血液。看到眼前的场景,窝金铜铃般的眼睛更是大的吓人,连信长的下垂眼都难以置信地向上高高挑起。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窝金无法接受的大喊道,克蕾雅在他眼里,一直是那个多年前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打趴下的不可撼动的存在。 没有人回答他。 库洛洛就着这个姿势,抬起眼向上看去,飞坦保持着挟持的姿势狠狠地盯着他,面罩下传出含糊不清又一字一顿的声音:“怎、么、做?”竟是重复了侠客的问话。 无法动弹的莉丝弗这才看清座下少年的眼神,血浪翻腾,似正酝酿着欲毁天灭地的滔天巨浪。可是一瞬间又变得幽静漆黑一片,刚才的一切仿佛是错觉 。莉丝弗却突然感到害怕,即便是被飞坦拿剑逼近时她都不曾畏惧过,此时却浑身战栗,她有种直觉,如若刚才能被飞坦直接杀死,才是她最好的结果。因为从库洛洛身上,她感受到了比黑袍女人更恐怖的气息。 就听得黑发少年轻笑一声,歪头,直直望向飞坦,说道:“怎么做?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