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又势如破竹的继续前进。身后紧跟着的几个杀手见状急忙各自散开,竟露出了自战斗开始便退到最后位置的老者。 老者惊惧得瞪大了眼睛,身体一动也动不了,眼见着避无可避,浑浊的眼睛里突然倒映出了伊尔迷小小的身影。原来伊尔迷见老者即将毙命,竟把暗步使到了极致,一瞬间就赶到了老者身前,伸手卸去了钉子的威力。同时,伊尔迷感受到肩头迸射出的鲜血,一歪头避开再次袭来的利刃,黝黑的眼眸瞥去,是那些杀手抓住了可乘之机,向他发动了进攻。 伊尔迷的手上已经没有了钉子,在老者难以置信复杂难明的眼神中,一把抓起老者,一起避开了那些攻击。伊尔迷又来到了克蕾雅身边,无奈,克蕾雅只好替他拦截余下的那些杀手。 老者看着因为保护他而受伤的伊尔迷,十岁的孩子只到他肩头,而且是他买通了那些杀手要杀死他,可是却……老者痛苦而艰涩的开口道,“为什么,你会来救我……” 听到老者在对自己说话,一直认真观察着克蕾雅动作的伊尔迷转过身去,用明显比之前高几个调却依然平平的语气说,“我刚才很大惊失色,你如果死了可怎么办,我还没有收到钱呢。” 解决完毕走过来的克蕾雅刚好听到伊尔迷面无表情地形容自己大惊失色,嘴角忍不住地抽搐下。身后突然的安静让伊尔迷看了过来,抬头对上克蕾雅的目光,“你都解决啦。” 老者看了一眼早就被他杀死、又被践踏的血肉模糊的富豪,又扫过他重金请来的、躺了一地毫无生息的杀手们,闭了闭眼,“如果当初你父亲把我一起杀了该多好。” “那肯定是因为雇用的人不肯出杀你的那份钱,揍敌客是没有兴趣免费去杀多余的人的。” “所以你就想着法的让我去替你杀掉那些人。”克蕾雅满脸黑线的插话。伊尔迷没有回答,那双大得出奇的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呆滞地让人以为是在发呆,可是克蕾雅却很确定那双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被你发现了。 “呵”,老者轻轻一叹,打断了克蕾雅和伊尔迷的对视,两人齐齐看过去。 仿佛支撑他生命力和精神力的东西被突然抽去,颓然衰败地只剩下一个残缺的躯壳,而躯壳里也只剩下一口气。 摆摆手,老者佝偻着身子往门外走去,“我一直都明白,你们也只不过是刀而已,我的仇已经报了。我会记得把酬金打给你的。” 刚才还挤满人的书房里瞬间只剩下克蕾雅和伊尔迷两个人。 克蕾雅瞥向他还一直冒着血的左肩,伊尔迷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真头痛,被妈妈看见又要尖叫了”。嘴里虽然这么说着,脸上却是一副眉平眼顺的样子,这孩子初见让人以为是个面瘫的天然呆,却原来是个极度自我主义的家伙啊。 “真是可惜呢,虽然身为这一代揍敌客家的长子,却是个黑头发,注定和家主之位无缘。” 伊尔迷静静地抬头看她,“糜稽也是黑头发,哦,原来如此,爸爸、祖父、曾祖父的头发都是银色的。只有银色头发才能继承家主之位。” 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家族是因头发颜色来继承的,但语气里也没有遗憾或者不甘的意味,只是, “你好像很了解揍敌客,你是谁?” “这又是另一件可惜的事了,不是家主的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哦。呐,你是第几代了,马哈是你什么人。” “是我曾祖父。”说完,伊尔迷似乎愣了下,直直地看向克蕾雅,克蕾雅不说话,只朝他伸出手。眼见着那只手朝自己面门而来,伊尔迷的本能向自己发出了赶紧避开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