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脚,味道占据了整条医院走廊。 脱离不了这股恶心味道的钟鸣用力的闭了闭眼,转头瞄了一眼周历的神情,周历比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是表现的没有钟鸣明显罢了,周历眨了两下眼睛盯了一会儿,又眨两下眼睛,像是被味道糊住了眼睛似的。 得亏光头没头发,不然这会儿估计都得打绺了,钟鸣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猛地甩开了满头是油呼呼的发。 光头男人把从鞋底子里藏着的身份证件拿了出来,脚就这么晾在外面,也不穿上鞋,一手举着身份证给向钟鸣。 钟鸣给自己做了好大一番心里建设,才摸出手机把身份证两面都拍了一遍发给户籍科的同事让他们帮忙查人。身份证还给光头男人,钟鸣莫名的觉得自己手上已经沾染上了那股比地下酸水还要恶心百倍的味道,还是带着没来得及冷却的温度的。 收起手机,钟鸣朝着周历使了个眼色,便朝着洗手间的位置马不停蹄地冲去了。站在水龙头前一遍一遍的搓着自己的手,水龙头不断的唰出新水,钟鸣洗的手上都快要脱掉一层皮了,还是没能能接受自己刚才干过的事儿。 连死都不怕,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怕这么个恶心的东西,可心理膈应的慌,想关上水龙头出去又总觉得没洗干净。 过了好一会儿,钟鸣站在手术室外,直到有刑侦队里的同事过来,钟鸣才让人把光头男人带回去队里提审,还不忘嘱咐他们一会儿记得洗手。 啪—— 正在手术中的熄灭,里面走出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周历问了一些情况,医生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所有指标正常,一会儿就能醒了。” 随着推车跟到住院部病房内,钟鸣和周历二人坐在里头,等着她睁眼。 钟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风景,将各处各角落都仔细观察了一遍,没有扫描到可疑人员的出现,不过他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将窗户拉了进来,然后锁死。 滋滋滋滋—— 钟鸣的手机里是许宁发来的问询短信,听见震动声的周历朝着钟鸣低着看手机的头瞟了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师父,你们已经回去队里了吗? -住院部10楼7号病房 -好的,我们现在过来 “怎么了?”周历见钟鸣收起手机坐下了,便顺口问了一句。 钟鸣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说:“许宁和汤糖现在过来。” 周历点了点头,刚才场景不适合,他有句话想说一直没说出来,正好这会儿没人,他便说了出口:“看不出来,周主任家宝贝女儿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啊。” “也就那样吧。”钟鸣不以为意,脸上一副很是不屑的表情。 听着这个评价,周历轻挑了下眉梢,盯了钟鸣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勾勒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钟鸣朝着周历投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目光重新落在了病床上一脸苍白如同纸张的人的脸上,蹙着眉头等着她醒,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她。 周历轻飘飘地抛出了一句:“我记得你很不喜欢她啊。” 准确的来说是,很看不上她。 钟鸣看不上借着实习名义来邢总队镀金的每一个人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后面的话周历没有说出口。 “我现在也不见得有多喜欢她。”钟鸣一副神在在的样子,语调平淡地说:“她也用不着我喜欢,她既然在刑侦部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