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不需要用到它,可唯有戴上它,他才能更好地伪装成人类法师。 他一言不发地接过,戴上,向坎普道谢,离开酒馆。 屋外,月亮高挂在空,迦南抬起头望月亮,他晶亮的眸中浮出一分寂寞。 他本不该寂寞,因为周围好多人都在看他,善意的、倾慕的、猥亵的,什么样的都有。 他只要抬手,就会有人靠近,而荒谬的是,他也知道他要怎么招引他人。 就连更深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如同姐姐们所说,迦南,这是植根于我们血液里的事,从你想要违抗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但是,我还没有输。迦南自语着回答道,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柏莎教授的身影。 自从他多年前听闻了她创造的那个魔法起,他就已决定,一定要见她一面。 而现在,他成为了她的学徒,这是他在梦中都不敢随意肖想的事。 他欢喜若狂,却也没有忘记,他离开家之前,答应姐姐们的事。 在那所巴拉德魔法学院里,他在作为教授的学徒之外,还要扮演着侦探角色。 因为姐姐们一心认为,在家中留下了污秽物的,定是那所学院里的某个人。 某个女人。姐姐们说,找到她,然后将她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迦南不打算那么做。可他还是需要找到她,并警告她。 快逃,女士,逃得越远越好。 - 第二天,迪夫到来,这个时间比柏莎预想的要快。 “昨晚睡得如何?”柏莎温和地招呼道。 “托您的福,一夜没睡。”迪夫黑着脸说。 花房里的那些被施加了魔法的花,一直吵闹到了第二天凌晨。 兄妹俩吃早饭的时候,安说,哥哥从了吧。 迪夫说,不要。 安说,可你从了,我才能有机会再见到柏莎大人。 迪夫说,哦,我懂了,你是为了你自己。 安说,哥哥,你认真学习魔法的样子最帅了! 然后迪夫就来了。他在心底对自己说,他来这是为了安。可这其中难道就没有一分他自己的意思吗?他无法回答。 昨天夜里,让他睡不着觉的究竟是花朵的声音,还是那位女士的话? “从来就只有最厉害的狗才可能反咬主人。” 她为什么这么说?她对于魔法塔又是什么态度?她会帮助他为他父母的死寻个真相吗? 迪夫的心中不断涌出这些问题,而对于柏莎而言,他的疑惑已经被他全都写在了脸上。 她端详着青年英俊的面孔,在心中发出感慨,又是一个单纯的人。她今年就不可能拥有一个聪明的下属了吗? 埃莉卡倒是很聪明,可惜太死脑筋了。柏莎确信如果某天她不小心杀了人,埃莉卡会是第一个去魔法塔举报她的人。 想到这的时候,埃莉卡来了。 来得正好,柏莎准备对她说,让她领着迪夫在学院四处转转。 可埃莉卡不是独自来的,和她一同到来的还有一位青年。 那位黑发的、美丽的,柏莎昨晚才刚见过的青年。 柏莎扶额,头痛地说道:“迦南,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和你说,三天后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