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在底感叹,谁知道这两人的孽缘这深,但她始终感谢宁一卿在雪山上救回洛悬。
救回了洛悬的魂,不止是命。
其实,在这之前,她真的以为洛悬和宁一卿的缘尽。一远天涯,一长立台,本就是两世界的人。
偏偏因爱不舍,因爱嗔痴,为爱天壑,下凡尘。有情人仿若开在悬崖峭壁雪纷飞里的野春之花,历尽艰辛历尽磨难,在烈风阵阵中盛开。
或许她们足够勇敢,所以才能不遗憾。
“一家人?”宁一卿难得有开玩笑的好情,沉静矜冷的眉目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小梨,和一快要结婚了?”
闻言,池梨闹了红脸,都怪她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光想着和宁一卿套近乎,顺便八卦了。
“也没有那快,我们一月又要进组拍戏,这次要在雪山里待三月多月。哪里有时间结婚。”
“嗯,确实没有时间,”宁一卿狭长眼眸里翻涌着暗色波澜。
“那们呢?和悬悬悬有考虑复婚的事情吗?”池梨充发挥社交小达人的八卦雷达,要知道想八卦这两人的家伙可不止她一,但就她有勇气直接开问。
两人一起穿机场外的紫藤花林,环形水池里有好几尾锦鲤开地游来游去,为冬日添上一抹亮色。
“还没那快,要等小悬比赛完了再说吧,”宁一卿半醉不醉的眼睛剔透晶莹,眸光潋滟含情,底却在幽幽地叹气,和好以后她和洛悬还没聊复婚这件事呢。
也不知道小悬还愿不愿意和自己结婚,虽然说都和好,应该不会不愿意,但是……
瞥宁一卿一副患得患失的神色,池梨在里暗叹,宁总这一次是真的栽得彻彻底底,估计和洛悬和好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子。
没办法,这就是手后遗症,不对,应该是离婚后遗症,难以痊愈得很呐。
“一卿姐,了,上车吧。”
池梨开的是一辆普通的小轿车,她让宁一卿坐上后座系好安全带,睡一觉醒醒酒。
“谢谢了,小梨。”
宁一卿罢工了这几月,放了宁爷子无数次鸽子,导致新年一,公务就不要命地都甩给她,会议、演讲聆、公文批示、外出考察,每一天都从早上八点排晚上十点。
今天也是好不容易才提前从酒局应酬中脱,立马坐飞机来的。
车开出去一阵,宁一卿喝了小半瓶矿泉水醒酒,素白脸庞清妩无双,迷茫着眼眸问道:“小梨,我们这是要去艺术馆吗?”
“对啊,一卿姐,不想直接去看悬悬吗?这的话,面相处的时间,可以增加好几小时哦,”池梨取下蓝牙耳机,扑闪着眼睛问道。
“要不我们就在楼下等她吧,不打扰她准备比赛,”女人抽出湿巾,将沾染酒宴的脸细细擦拭一遍,犹豫半晌,还是破天荒给自己补上了口红。
她担一会儿洛悬,自己的气色不好,又或是她平生第一次开始在意起了容貌,虽说洛悬并不在意外表,但她就是生出几说不清的情绪。
“没关系,”池梨想了想最近洛悬痴迷雕刻的状态,酌情说道:“一卿姐,直接上去找她吧,给她一惊喜。我想,悬悬悬肯定会很兴的。虽然,她最近面上好像不显,其实里可想了。我看得一清二楚。”
“嗯,会不会打乱她的思路?”
毕竟,在雪山上洛悬为木雕疯魔的状态,让宁一卿至今有余悸,不愿影响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