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模样吗,或是你后来还有没有在街上遇到过他?” 听沈园提出这个问题,沈明华只浅浅回道,“下回见着,我应该还能认的出他,不过,我也只在街上见了他那一回,此后就没再见过了。” 似是心有疑惑般,沈明华语含好奇的询问,“爹,您问我这个问题做什么,是有什么......想找他帮忙算算的吗?” “你这丫头,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爹的事,你就不要管的太多了。” 沈明华父女俩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天空落雨,而就在他们的不远处,孙茹隔着薄帘,悄悄地注视着他们父女二人,她尤以将目光落在他身边的那个少女身上。 这些年,所有事情都牢牢的掌握在她的手中,可近来,她却觉得明华似有脱离了她掌控的迹象。 是因为那个少女现在大了,还是因为她开始老了呢? 孙茹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眸光又落归在了榻上的小小少女沈嘉的身上,她眼底中的冰冷打量此刻变得温情脉脉。 就在这同一时刻,谢家的书房之中。 “家主,从各地收到的最新奏报,南方不少区域都遇到了水患灾害,短期内,行船以及陆路都不好大批量的运送货物了。” 最近两日,谢衍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消息,他搁下手上的事,起身行至雕花槅窗前,半支开窗,几缕雨丝斜斜的飘洒入室,落在谢衍温热的脖颈上,凉丝丝的。 “有没有询问过一些识天象的人,这场雨,估计还得下多久?”谢衍轻抿了抿唇,他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袖角,紧接着便问道。 “......有问过,具体他们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他们都说这次的雨下的有些怪,许多年都没遇到这种情况了。” “嗯。”听了这话,谢衍低低的应了一声,似又想起什么,他侧身开口追问,“长风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长风还没有回来......另外,家主,我听闻此次水患,江州那边受灾情况尤为严重,长风短时日内,约莫很难能回的来。” 历时一个多月的南方水患,终于在贞和一年的三月下旬终止。 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此次水患,以江州这个城市损失最为惨重,京中上面的人大发雷霆之怒,革职查办了江州地界上不少的庸碌官员。 由于短时日内,查办了当地不少的大小官员,以至于江州地界的官员人数出现了严重的短缺,当年那些不能在科举上再进一步的举子们,一时间,却个个们都成了块香饽饽。 沈明华前世听闻此事时,只轻轻唏嘘一场,但也没有太将此事放在心上。 眼下已渐入了春深时节,耳畔边,偶也能听到草丛间蟋蟀低鸣,枝叶间黄莺鹃啼的声响,无一不在提醒着明华,马上就要到了她该嫁人的时节了。 日子越是接近初夏,沈明华的心便越发开始焦躁和慌乱。 这一世,因为她的干预,沈园没和前世一般,在水患时期摔伤了腿脚,沈明华在心里不时地安抚自己,既然她能帮父亲避免受伤的历史,那她也一定能让他不再历经前世的劫难。 只是,这会儿的沈明华并不知道,历史其实并没那么易于改变。 水患过后,南方各处城市街道的百姓开始出现复工的画面,通州地界上,亦是如此。 码头边,早几日也开始了正常的行船和运货,从昨日傍晚到此刻,江面上已往返了好几拨的运船,有载货的,也有载客人的。 码头两畔,杨柳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