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霜这一辈,虽只她一人,可她从小就显露了极高的武学造诣。 裴淮真还记得在北地之时就没少听那些北地军将士们赞叹她的武学天赋,不仅骑马射箭这些一点就通,就连武学启蒙之时,都跟旁人不大一样。 就拿使枪和使剑来说,两者原本就是不相同的,普通人只要精通其一就已是难得,可是颜霜偏偏就是个中大才,她既能拿枪又能拿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枪剑双绝的天才。 可是就是这样的颜霜竟然在回到上京后放弃武将跑去当了文官,裴淮真最初也是不可置信, 因为他记得清楚,当年在战英堂,颜霜是怎样满腔热血对着满堂的英魂对他的承诺。 “小哥,我以后一定也会当上将军,和母亲一样保家卫国,保护你,好不好?” 当年的裴淮真的答案是好,现在依旧没有动摇过分毫。 “朝中堪用的将领本就不多,除去接替宁姨驻守北地的黄常外,剩下的只有蜀州的魏将军,岭南的车将,以及禁军的金统领了。” “这些人之中,除去三位驻守边塞的将军不论,女帝的亲卫军一向是和禁军相辅相成守上京平安的。现如今严岐死了,她的位置若是落到了陈让湘的手里,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且不说,陈让湘这个人目中无人,一向自大,就只论她和金家的旧日恩怨,长此以往,对亲卫军和禁军的和睦一定是极为不利的。” 这局势就连他都看的出来,颜霜定是一早就明白,可她依旧选择什么都不做。 裴淮真不明白,他紧盯着颜霜的脸,想要一个答案。 “霜儿,你真的不想再提红枪,着戎装了吗?” 颜霜敷药的手断了顿,她过了好半晌才摇摇头,一脸偶平静地将刚才捂着的药膏布条取下,再用干净的布巾将残余的药膏擦掉后,扶着裴淮真躺下。 “今天折腾了一整日,小哥快休息吧。” 颜霜说完,认真地为他捻好被角,她合上床帐抬腿要走时却被裴淮真从帐后伸出的一节臂腕抓住。 “当年你放弃做武官,是因为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