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为何会吐这么多的血?” “体内毒素淤积,不过我已施针放血,后续只需要悉心调养便能好。” 颜霜点点头,她坐到榻旁,扭了张干净的帕子轻轻地为少年擦拭着还未处理干净的小块污血。 良久后,躺在床上的少年开口,他的声音喑哑难听:“对不起。” “啊?” 颜霜不明所以,少年指了指她被砂砾划破皮的手背,眼神晦暗不明。 “这点小伤没事的,”颜霜笑笑,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她瞪大了眼睛,指着少年:“原来你会说话?” “嗯。” “那我叫颜霜,你叫什么?” 少年尽管一身狼狈,但盯着颜霜的一双眸子却格外真诚: “裴淮真,我叫裴淮真。” *** 一连几天,颜霜每每结束功课,都会先偷溜出院子找裴淮真,陪着他养病,陪着他用饭。 因着身子还没恢复,所以裴淮真这几日只能吃寡淡无味的粥。 这天,颜霜又像往常一样,陪着他吃饭。 裴淮真脸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皮肤并不太白嫩,可难掩绝佳的骨相。 她撑着手臂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这张越来越红的脸, 歪着头,感叹: “你长得真好看,是我见过的男子中,第二好看的人。” 裴淮真一怔,来不及遮掩已经赤红滴血的耳根,敛下眉眼问:“那第一是?” “嗯,排第一是青言哥哥。” “我很喜欢青言哥哥的,因为在我扮将军的时候,只有他会给我当先锋。” *** 上京城,国公府。 一连过了十天,裴淮真才堪堪止住了咳嗽,他裹着厚实的披风走出了屋门。 待他站在廊下吹风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盼了一冬天的桃花树早就开败了,绯红的花瓣被碾入了土里。 院子里负责扫撒的三个小厮,他看着有些面生,于是转头问蓁怜: “今日做活的这三个,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蓁怜垂着头回:“之前的那些都让大人赶去别庄了。” “为何?” “疏忽照料,险些害主子丢了性命。” 裴淮真拢了拢披风,垂下眸子,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过了好半晌,他才又开口: “那泥瓦匠呢?我为何这些日子都没听到声音?难道都没开工吗?” “是大人怕吵到你养病,直接遣他们去了隔壁宅子。” “隔壁院子?那处不是荒宅吗?” “嗯,原本是荒宅,可不知为何,半月前搬来了一户人家,还自称是大人的旧识,只是我瞧着那家人并不富裕,甚至这当家做主的竟然是个男人,主子你说好不好笑?” “霜儿的旧识吗?” “嗯,名字到还挺好听的,叫什么来着?好像是……沈清言。” 裴淮真的面容一滞,他转头死死抓住蓁怜的胳膊,声音中带着急喘: “谁?你说谁?” “沈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