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会为她盖披风,对她笑。 虽然笑的没什么温度。 司漓不由感叹,梦境什么的果然是假的。 她缓缓的坐起身子,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待到惺忪的睡眼终于看清楚身旁物景时,浑身有如雷击,僵硬难动。 这殿,这榻,这身上盖着的披风,还有……她小心翼翼的看向榻上静坐的黑袍魔帝,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指尖抚上手臂,重重一掐,痛的眉头骤拧。 这……这哪里是梦?! 阖眼沉思的魔帝已然睁开眼,正在望她,目光淡淡,看不出异样。 “陛……陛下也在啊……好巧,哈……哈哈……”她笑着,连自己都觉得笑的颇假。 魔帝看了她半晌,看得她抓耳挠腮,浑身不自在时,才缓缓开口:“昨夜……” “昨夜?昨夜什么都没发生!”司漓吓得赶紧打断,连连摆手,生怕他为此灭了自己,“陛下一定是在做梦,快忘了快忘了。” 魔帝闻言面色骤寒,漆黑的眸中瞬间冰凉,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低等的梦魇岂会干扰神识!” 司漓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得噤声,捏着披风的手紧了紧,呆在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厚颜无耻的荧惑,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光影重重,魔帝那张板着的脸,半边沉隐在黑暗中,半边落着光色,冷漠桀骜的眼正定定的瞧来。 昨日种种历历在目,不过才一夜,此女便翻脸赖账,竟敢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实在是令他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将其拍死! 气归气,理智到底还是没被冲破,他压下怒意,等她一句解释。 司漓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像是心中打了千百个小九九,在魔帝逼视下,喉咙重重一个吞咽,结结巴巴道:“陛下,其实……昨夜可能不是我,是,是我表妹。” “表妹?”魔帝鄙夷的瞅了她一眼,脸上写着四个字:你当我傻? “我不敢骗陛下。”司漓垂下脑袋,准备开始瞎编,魔帝将她打断,“你骗的少?” 司漓暗暗翻了个白眼,努力挤出抹灿烂的笑容,眨了眨漂亮清澈的眼,一脸无辜的告诉他,“陛下,我和表妹共一具身体。她性格胆怯,惧生,不善交际,只有在我喝醉的时候,她才会出来。” “胆怯,惧生,不善交际?”想起昨晚虎狼之相的某女,魔帝抚额,凤眸闭了闭,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此说,你对昨夜之事一无所知?” “昨夜发生了什么?”司漓手握成拳,抵着下巴往前凑了凑,状似茫然无知,“表妹不懂事,可有出言不逊,顶撞了陛下?” 感受她靠近,魔帝的身体自动平移了一寸,“她说她有个儿子,想让吾当后爹。” 司漓嘴角一抽,脸上的笑僵了僵。 酒品差是硬伤,喝多了什么话都敢说,她偷偷打量着此魔的帅脸,想到他刚才很是生气,不禁有些后怕。 莫不是偷镜子一事也说漏了? 心颤了两下,明明慌得不行,却还是伸伸懒腰,打打哈欠,故意装出淡定的样子,笑吟吟道:“啊哈哈,陛下怎能给别人当后爹呢,表妹她……真会开玩笑……” “所以儿子是她的,不是你的?” “当然不是我的!”司漓忙为自己狡辩,“不过表妹和我不分彼此,她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