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掩得晦暗。 半晌,他阴沉着脸道:“难道真的是我一厢情愿吗?师尊她救我出了魏氏那魔窟,引我入了仙门,甚至还手把手带着我修炼,每日都与我同进同出,这又算什么?” 浊虺道:“这只是师徒之情,并非男女之爱。” 时昼心知浊虺是对的,但他怎么能承认呢? 毕竟师尊修炼时,都会握着他的手呢。 他默默地坐了很久。 坐到天色暗沉,繁星满天,坐到雄鸡报晓,天光大亮。 郁妤这个名字,被他含在口中,反复品味。 这是他放不下的执念,割舍不去的梦想。曾经懵懂无知的种子,因为离别而扎根在心底,终于在这一日,长成了参天大树。 他缓缓睁眼,沉声问道 :“妖族,可还有旧部?” 浊虺精神一振,连一向平缓僵硬的语气都有了起伏,他道:“只要您能完整地继承穷奇血脉,我等妖族,自会心向往之。” 时昼没再应声,他缓缓转头,目光跨过凌乱的茅屋,落在窗边一枝枯萎的海棠上。 他远远地伸出手,视线交错间,仿佛要将整枝海棠攥在掌心。 “呵。” 他轻笑一声道:“那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