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开,棉花仿若飞雪,给这讲习殿更添一抹凌乱。 你们修真界的小学鸡,打群架都比外面杀伤力强啊。 整个大殿只有一个站着的人。 时昼满脸是血,眼中戾气未消。 他被殿门处的动静吸引,阴翳地瞪过去,却在看到郁妤的一瞬间,云销雨霁。 “师尊~” 他的声音带着惊喜与讨好,像个要糖的孩子。 郁妤撇到了墙角边蜷缩着的几个女修:“怎么,她们没欺负过你?” 时昼满不在意道:“我不打女修。” 点了点头,郁妤吩咐讲习殿的师傅们收拾残局。 几人才把那爬出来的弟子安顿好,抬头便看见殿内的狼藉,几乎要晕过去。 其中一个师傅径直扑向一个伤重的弟子,红着眼吼道:“时昼!你这低贱的半妖果然包藏祸心,竟敢私下内斗,欺压同门,我一定会禀告掌门,让你滚出闻仙宗!” 郁妤有些莫名。 外门师傅的直接汇报对象是掌门?这上下级结构划分的也太不清晰了。 而且你是这弟子的谁啊,目标这么明确,周围躺了那么多人你怎么只管这一个? 时昼很贴心地上前为她解惑:“刘师傅是刘牟的父亲。” 关系户啊,懂了。 不过这刘牟确实伤重,整张脸被打的肿了一圈。 出了人命确实不太好办。 郁妤沉思片刻,一弹指,一缕灵力便在刘牟周身滚了一圈。 “行了,别装晕了,”郁妤有点无语,“你好歹也是个筑基修士,有点骨气。” 刘师傅的嚎啕声一顿,不由得低头看去。 他怀里的好儿子眼皮抖了抖,这才呻/吟着睁开眼。 “爹,我好疼……” 听到这话,刘师傅虎躯一震,又觉得自己行了:“这位内门的师姐,今日之事便是您想包庇时昼这贱妖,怕也是不行的!” 被一个白胡子老头叫师姐,郁妤没有丝毫不适。 她随手抛出一枚丹药道:“修真界护短是多正常的事,你这把年纪还不懂吗?你护着你的儿子,我护着我的弟子,这都是应该的。” 众人不由得一惊。 原来时昼真的被内门预定了! 灼热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涌来,郁妤站在着漩涡的中心,对时昼偏偏头说:“还不认错?” 时昼一惊:“师尊?” 但他还是无条件地跪下,不情不愿道:“师兄,抱……” 他的后脑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傻了吗?谁让你和他认错了?” 时昼:? “我说过,我的弟子,是不能落于人后的,”郁妤的声音如冰似雪,将时昼翻涌的热浪压下,“谁让你在外门忍气吞声了?” “你这个样子,是在说我无能,任由弟子受人欺凌吗?” 时昼一惊,随即灿烂地笑道:“师尊,弟子知错。” 转头,面对叫嚣着要找掌门分辩的刘师傅,郁妤冷声道:“今日之事的始末,我都看在眼中,也有留影石为证,尔等若是想去掌门面前分说,我自然奉陪。” 人证物证皆在,刘师傅知道自己儿子的脾气,真的往上闹只怕讨不到好,但他又不甘心,只能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