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难以拔除。 妖族之中,唯有妖王的天赋血脉与魁拔相克。 抱着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心,老妖王亲自出马,左右护法随行,前去讨伐魁拔。 “所以,你们中计了,对吧。”郁妤觉得故事还听老套的。 浊虺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他们刚踏进荒芜的山林时并无不妥。 但很快,他就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他是一只变异的蛟,天赋由水化火,对火焰一类的东西十分敏感。他发现,这荒芜的山峰并不是干旱导致,而是有焚烧的痕迹。 就在他们计划离开之时,一队人马袭击了他们的队伍。 一开始,众人还算轻松地解决了刺客,放松之际,右护法突然发难,刺伤妖王。而护卫之中也有人叛变,队伍一时乱做一团。 屋漏偏逢连夜雨,山林之中又窜出无数刺客,与他们短兵相接。 妖王这才知道,他们不是刺杀,而是谋反。 浊虺护着妖王且战且退,但他们遭内鬼偷袭,损失惨重,到最后,只剩他一人伴在妖王身边。 重伤的妖王自知大限将至,拼着最后一口气将穷奇一族传承的记忆与功法抽出,交给浊虺,誓死不愿将王位让与背叛妖族的二皇子。 一切都与郁妤的猜想差不多。 难怪二皇子这么长时间都没上位,原来是丢了一族的传承,上不了位啊。 她点了点头,又问起一些细节:“你怎知带头叛乱的是二皇子,而且还与天族细作有关呢?” 浊虺道:“混乱之中,我以火焰伤到一人,他身旁的人唤他二皇子,至于天族……” 他的神情中带了极深的恨意:“就算他们用了妖族的功法,也盖不住那股道臭味儿!” 郁妤点了点床榻,没吱声。 二皇子弑君夺位,这一点都不奇怪,但这其中竟然还有天界的手笔,让她有些意外。 她不由得回忆起典籍中对天族的记载。 早些年,世间灵气浓郁,飞升者不计其数,凡世与天界联系紧密,连闻仙宗都是那时创立的。 但神仙也是人变的。随着飞升的人数愈多,他们自然也有找道侣、生孩子的需求。生的多了,自然就成了天生为神的“天族”。 登仙路断绝之后,天族的一切便难再探寻。但在现有的典籍中,无不称赞他们惩恶扬善,公正守礼。 公正守礼的一族,插手妖族内乱,多有趣啊。 等出去后,可以试着找一找记录。 琢磨了片刻,她又问道:“那传承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是不是错觉,郁妤觉得浊虺的脸更加僵硬了。 想到一个可能,她小心翼翼地开口:“不会是……丢了吧?” 闻言,浊虺整个妖僵得像块铁板。 ……破案了。 郁妤忍不住扶额,觉得他们当妖的脑回路都不正常。 前有小小年纪就知道摸大腿的色/坯,后有弄丢传承还自己上门送人头的护法。 你们妖族能混到今天,真是天道眷顾啊! 不过,她对那个传承的踪迹,似乎有些头绪。 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时昼,郁妤道:“传承之事我帮不上忙,只是我有办法让你接触到二皇子,至于您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想为主报仇,都随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