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笔记,教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可是当穆迪宣布下课后,同学们刚一离开教室,各种议论顿时像决了口的洪水,汹涌而起。大多数同学都用敬畏的口气谈论着那些咒语——“你看见蜘蛛抽搐的样子了吗?”“——他一下就把蜘蛛杀死了——就那么简单!” 只是这节课过去后,显然这三年里她一直贯彻的、好不容易把自己的存在感放到最低的策略不再那么成功了。在她朝礼堂走去,又在格兰芬多的长桌边坐下时,这一路都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窃窃私语。 这样的声音直到她在餐桌边一个空位坐下后也没有停止。她尽量无视了那些视线,从就近的餐盘里拿了一些自己还算喜欢吃的东西;然而有些话就像恼人的飞虫一样,不停地往耳朵里面钻。 “听说那天她为了马尔福和穆迪在走廊大打出手……” “她一直都和斯莱特林的人要好,有的时候甚至直接坐过去。” “也正常,诺里森家所有人都是斯莱特林。” “所以穆迪课上说的是她吗?” “绝对是,我爸爸说她爸爸当年就在法律执行司,肯定是他动了什么手脚,才能让马尔福家这种我们都知道是神秘人手下的家庭逃脱审判——” 咣当。埃斯特拉把手里的叉子重重地砸在了餐桌上,站起身来看着对面交头接耳的几个学生。“看来你父亲有时间和你说这些毫无证据的闲言碎语,却没有时间教你怎么做人。”她冷冷地说,“比如不要背后议论别人的父母?不过抱歉,我忘记了,”她顿了一下,“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个随口污蔑别人的人,怎么可能教出一个懂得是非的儿子呢?” 在更多的人注意到他们这里时,埃斯特拉抓起自己的书包冲出了礼堂。 - 第二天一早,埃斯特拉醒得格外早。她在黎明苍白的微光中穿好衣服,把昨晚写好的信仔细卷起来,来到了公共休息室。 让她意外的是,她并不是独自一个人。哈利·波特手里也拿着一张羊皮纸,看样子也正打算从肖像洞口爬出去。听到她的声音还点点头打了个招呼。“你也是要去猫头鹰棚屋吗?”他指指她手里的信。 埃斯特拉点点头。他们离开公共休息室,在寂静的城堡里一直往上走,最后来到位于西塔楼最顶层的猫头鹰棚屋。 猫头鹰棚屋是一个圆形的石头房间,非常阴冷,刮着穿堂风,因为那里的窗户上都没有安玻璃。地板上到处都是稻草和猫头鹰粪便,以及猫头鹰吐出的老鼠和田鼠骨头。在直达塔楼最顶处的栖枝上,栖息着成百上千只猫头鹰,各个品种应有尽有。 “你好,艾尔塔宁。”埃斯特拉看着主动飞到自己面前亲昵地啄了自己一口的猫头鹰,“没想到你在这里……那就麻烦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回诺里森庄园,好吗?等到德拉科醒来我会告诉他我把你借走了。” 猫头鹰轻轻叫了一声,伸出腿让埃斯特拉把信拴上。然后,它就展开双翅,飞进了晨曦之中。 她转过身,发现哈利·波特正看着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见她看过来,他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诺里森。我在魁地奇世界杯上看到你父亲了,”他似乎正在纠结用词,显得十分苦恼,“我想说,我相信你父亲是个好人。” 埃斯特拉诧异地挑起眉毛。也许见到了她惊讶的神色,他对她简单复述了一遍在树林里发生的关于黑魔标记和巴蒂·克劳奇的事,“你父亲一直很冷静,也很有条理——小天狼星,还说多亏了他,他才能这么快办好手续。” “谢谢你,波特。”她慢慢地说,“但是我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