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状她心底一沉,迅速合上了书,拉着想说话的人小跑出了图书馆。一走出大门,潘西立刻拉着她向着医疗翼的方向跑去。 “这是怎么了?”埃斯特拉赶忙问道。就算挨了打潘西也很少眼泪汪汪的呀。 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医疗翼里,德拉科正躺在一张病床上小声喊痛,庞弗雷夫人在一旁倒着各色药剂,床尾是手足无措的海格,看上去十分慌张。 几乎不需要考虑的,埃斯特拉觉得身体不听使唤一样冲了出去,跑到了病床边——看到的东西让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骤停了一下——德拉科黑色的院袍被脱了下来,上面还沾着泥土和杂草,白色的衬衫上块块血迹,几乎要被染红了。而他的手臂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尽管在护士长的治疗下正在愈合。 最重要的是,德拉科本来就白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看上去更苍白脆弱了。 “梅林啊——德拉科,你怎么样——今天是第一节课!”埃斯特拉忍不住看向站在一边的海格,“教授,我能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静!”庞弗雷夫人不满地盯着他们看了一眼,“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如果你一直觉得痛的话也没办法,伤口确实很深,但是好在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不用包扎。马尔福先生,把这药喝了,明早就可以出院了。” “是鹰头马身有翼兽!”潘西愤怒地指着海格,“第一节课就弄来了危险生物!” 埃斯特拉沉默了。最终她只是叹了口气,“海格教授。我可以照顾德拉科——您可以回去了。或许您还需要准备其他学院的课,对吧?”她又转向庞弗雷夫人,“女士,我保证我不会吵闹。可以在这陪着他吗?” “他没事的——我反倒建议你们去吃晚饭。”庞弗雷夫人不赞同地看着她。 “你留下来吧,挨拉。”潘西搂着她的胳膊,“我去帮你们两个拿点吃的。”说完她就松开手,转身离开了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不大情愿地说,“行吧,一个人。但是这里不能过夜!到时间了你得回去,明早再来接人。”说完她就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去了,在身后重重地关上门。 埃斯特拉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病床边坐下。“清理一新。”她轻轻念道。 德拉科靠坐起来,看上去仍然苍白,但脸上泛起了红晕,偏过头去不肯说话。这幅样子让埃斯特拉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他们还刚认识,称不上是好朋友的阶段。他不比花园里那些花高多少,不小心被刺伤了手指,嚎啕大哭,但是又偏偏在有人看过来的时候拼了命地憋着气,浅色的眼睛全是眼泪。 “行啦——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识过?”埃斯特拉忍不住笑起来。“还疼吗?” “我爸爸——” “‘会知道这件事的’,没错。”她打断了德拉科的控诉。“但是在告诉你爸爸之前,能不能让我也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为什么突然攻击你?受到惊吓吗?” 德拉科又不说话了,脸上飞速闪过一丝不忿,僵了一下想要转过身去。埃斯特拉轻轻拉住他,“别动。小心你的伤口。” 她叹了口气。“多大了?四五岁的时候你和我吵架就要叫爸爸妈妈,现在我们快十四岁了。”低头看到德拉科越来越红的耳尖,她决定不再多问这件事,附身凑近,轻轻拨开他披着的半边袖子查看伤口,“是不是不流血了?” 没得到回答,她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和浅灰色的眼睛对视,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德拉科的呼吸。 “不——应该不了吧——”他磕磕巴巴地说。 “那你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