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如此简单吗?” 徐殊意心里不服输的劲儿起来了,她也站起身,冷静非常:“母妃,此事,不用再说了,一切皆有定数,各人有各人的路,努尔的公主,我不会娶,儿臣告退。” 她正欲转身离开,身后的月妃却笑了:“忙着走?再同母妃说一件有趣的事吧,听说你要娶太监?” 徐殊意眼波流转,要不是宋璟不在她的视线内,她定要狠狠给他一个白眼。 什么乌鸦嘴,一定是他故意透露给月贵妃的。 徐殊意:“开玩笑的事,哪个不长眼的当真了说给母妃听了?” 月妃知道她拗不过自己的儿子:“母妃给你提个醒,要争高位的人,可不要闹了这样的笑话。” 徐殊意回地毫不犹豫:“是,儿臣谨记母妃教诲。” 这一次见面,在程月看来是不欢而散,在徐殊意看来,却是要冷静下来后赔罪。 她和宋璟坐上了回府的马车,她坐地端正,纠结了半天,还是低声说:“对不起。” 宋璟:“什么?” 徐殊意:“我说错话了,惹得贵妃娘娘不痛快。” 宋璟毫不在意:“无妨,总之目的达到了。” 徐殊意:“我说的那些,会不会影响你?” 宋璟:“影响什么?夺嫡?” 徐殊意慌慌张张地抬起手指让他噤声。 宋璟只觉得好笑:“说都说了,如今怕也晚了。” 徐殊意:“一时情急,我只是觉得,不太公平,当然刚刚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宋璟:“也是我的想法。” 徐殊意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思议他居然如此坦然地承认。 宋璟:“我想坐东宫的位置,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吗?” 徐殊意:“……” 宋璟:“你说到我的心坎里了。” 徐殊意忍不住摸了摸脖颈,暗暗道:好一个会掉脑袋的大罪。 宋璟心中悲喜交加,一面忧伤于母妃的不理解与不赞同,另一面欣喜于殊意的话,正是他的心里话。 为国君者,怎可心慈手软,太子就是那种人,宋璟从不觉得自己去争有什么错,也不觉得母妃多年不争有什么不对。 诚如殊意所言,各人有各人的路,大家走着瞧便是,成与败,他都能坦然接受,但是必须要搏一搏才甘心。 最终欣喜压过了悲伤,他嘱咐曹卬:“去程玉楼旁边买栗子糕。” 徐殊意免不得问道:“味道不错吧!以前我就爱吃。” 宋璟:“以前?做乞丐的时候吗?” 徐殊意点点头:“是啊!” 宋璟:“钱不够就再给你涨月钱,掉在地上的东西脏了,就不要再吃了。” 徐殊意:“那你以前打仗的时候,掉在地上就不吃了吗?” 宋璟一怔,随即说:“那不一样,那时候,粮食很缺。” 徐殊意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听说了,听说前些年皇上登基还不久,国库亏空,你们打仗很艰难。” 宋璟:“确实,人吃得不如马。” 徐殊意:“听说你还设计取了努尔的粮草。” 宋璟回忆起往事,刀尖舔血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什么都是在赌,赌赢了便军功加身,赌输了便是留下一条命。